“离我远点。”诏时简单陈述,语气里带些淡淡的嘲讽,“受伤,你能治?”
“我……我不能看着……”季心然大脑一片混乱,在身上四处寻找手机,想打急救电话。
诏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像是在看玩物。
“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季心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忽然注意到一个现象。诏时身上虽然都是血,但衣服似乎完好无损。
……这血,不是从他身上流下的。
“才注意到。你的观察力也就到此为止了。”诏时没再看她,径直前往冰箱去取水。
感觉像是出演了闹剧,季心然脸红了些,但忧虑的情绪却挥之不去。
那么多血,就算从别人身上带回,也至少说明……哪里又死人了。
“感觉……你又去了哪个危险的地方。”季心然在这里呆了七天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震撼的一幕,声音很轻,“是因为‘工作’……”
诏时回头,扫了她一眼。
季心然知趣地将后半段收起,低下头。
“不该动的不要动,我提醒过你。”诏时看了看书架旁倒下的凳子,“你最好知道分寸。”
“……是。”
诏时不再言语,身影消失在旋梯间。
好冷。夏天几乎都不用开空调。
季心然感觉这是有史以来过得最凉爽的夏天,周身冷气一直在似有似无地盘旋。
忍住略微的晕眩感,暂时压住担忧,季心然赶紧跑向书架边,费力地将手伸向墙缝和书架之间,想看看照片掉到哪里去了。
锐利目光,忽然从二楼投下。
“我……对不起,不小心碰掉了你的铅笔。”
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还好碰到了样东西,季心然对着二楼展示了下捡起的铅笔。
“没什么。”诏时看了她几秒钟,“今天你可以走了。”
季心然干笑着,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就被赶了出来。
……诏时,会发现那张照片吗?
坐公交一路,季心然都惶恐不安,既想着诏时身上的血迹,也想着他发现了偷动照片会怎样,会不会因此再发怒,来一轮新的“死亡倒计时”。
还有那名女人。季心然闭上眼,总觉得她忧郁美丽的侧脸在眼前挥之不去。
过去的幽灵。
那个人,和诏时……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