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在打嘴仗,诏时已经拆除出能供一人跳下的空洞。十五分钟,和命流的剩余持续时间差不多。
流体一,结晶二。凭借身上剩余储备足够追踪,但战斗起来,消耗难说。
诏时不打算应对,反正一切正常,坐等十分钟藏起来,接着以季心然为诱饵,追踪他们的本营。
等十二点一过,他们发现季心然手上的刻印消失,还不知会恼怒成什么样子。诏时笑了笑,只是届时她的生死早与他无关。
本该无关的。
你的诱饵是谁?不要牵连无辜。除了这烦人的短信。
诏时不去管,但手机纠缠不放,又一条追加过来。
阿文:你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
“她”。这个词,用的真精妙。阿文已经知道这诱饵是谁了?
诏时觉得行动都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爽,也只能压着性子,不去管这位老友。
阿文:他们接近了。你要三思,这不是个好主意。
这个老友人还不错,就是太罗嗦了。
“这丫头长的可以啊。”墙后屋子里,传来男人嘿嘿的笑声,“还有几分钟,要不趁他们来之前,咱们先……”
诏时目光换了转向,盯着墙体上的门。
这三人的老大骂了声,“没见过女人?货物要完整,少块肉都得你负责!”
“消遣下嘛,又不伤害她的能力……”
还有四分钟,诏时看了眼表,不希望现在出什么差乱。
那群接应者能成功将季心然拖走,就算大功告成。
“等她死了,你随便消遣。”
诏时反复弹着手里的刀刃。这“复制者”的品味,一般人真是不能苟同。
“我就碰一下,嘿嘿……”
距离过远,听不见之后的声音。
略微皱了下眉,诏时看着另一侧房间。将死之人别说少块肉,少什么都无所谓。
不知那人会不会那么鲁莽,把她惊醒,醒过来感受一切才是心理阴影。
出于职业道德,诏时还是将命流聚集过去看着虚像,那人正试图解开季心然的校服,脱掉了一半,碰到右手的固定锁,挣了两下。
“这锁怎么这么紧?”
“废话!”老大又拍了一掌在他脑袋上,“那是禁锢能力的装置,你以为是方便你小子的?”
诏时眼中一寒。这看似简单的锁,其威力他比谁都更清楚。
不但能限制行动,还能锁定魂源。想用能力挣脱就会如割裂大脑。
“哦。”声音倒是传得清晰,那人挠挠头,举起那锁,似乎感到由衷的敬佩,“难怪怎么都摘不下来……”
咔嚓一声,重物坠地。
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