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将吉崎川扶到车上副驾驶,自己坐上主驾驶,刚准备掏出一根烟,可想到这个家伙不抽烟后,无奈只能将其叼在嘴边;
随着一脚油门,车子呼啸向前;
吉崎川看着手机,等待着信号的降临。
……
伽椰子说完之后,方才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机,眼角有些发酸。
其实——
在刚才,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语音中播报的是:“您所呼叫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所以那通电话并未给老师打过去。
或许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勇气对着虚无说出那样的话。
但在冥冥中,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自己幻听的原因,伽椰子好像听见了老师的回应;
他在对自己说,看见了,很好看。
虽然那是幻听,但伽椰子心中依旧觉得很高兴。
就当是老师回应了自己吧!
她赤脚跳上另一间房间老师睡过的床,趴在床上,两只小脚微微晃荡
在前方,泛黄的日记本被铺开来;
伽椰子扯着笑脸写道;
“——虽然没能和老师一起看月亮,但我鼓起勇气给老师打了电话过去,老师说月亮好看——他或许是理解了‘月亮真美’的意思,在回应自己,他也喜欢我?”
她将这一段用斜杠划掉,随后在下面重写;
“我没有打通电话,但,我知道……老师,他也一定在看的,风会将我的喜欢传递给他。”
“我拥抱了风,也拥抱了老师,我睡在他的床上,他戴着我的手环,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相拥而眠。”
“这是一次充满了美好记忆的旅行——我很幸福。”
她又一次划掉——
“老师,你真的在看么?我好想你。”
写完这句,像是被戳中某个点一样。
她仰着头,无声的将笔记本合上,她蜷缩在被子里面,抱着笔记本,感受着冰冷的床、无声的房间,还有自己小丑一样的自我安慰,
即使强忍着眼角的酸楚,此刻依旧禁不住流出了泪,她拼命想要将眼泪擦掉,但眼睛这种腺体流出的液体,就像是源源不断一样,
任由她如何擦拭,也无法阻止它的流下;
伽椰子并不敢大声的哭,她不知道这别墅是否隔音,自己的哭泣被别人听见,又会造成怎样的误解?
她只能蜷缩在被窝里面,如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发出呜咽的悲鸣;
在以前,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哭泣;
这是多脆弱的无能者,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悲伤到哭泣啊!
之前被父母赶出门外、独自一个人在公园甚至厕所里面睡觉,感受着恐惧和寒冷,那时候自己并未哭,只是觉得这一切如此的习以为常。
之前自己被别人孤立,无人问过自己名字,在班级如透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