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身为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就弃我而去,改陪周昀梁了。
但是他毕竟是太后吩咐过来照顾我的,日日待在周昀梁那儿也不是办法,所以这几日可给贺祈累的够呛,稍有一点儿空闲还得来给我请脉。
我问他周昀梁到底是什么病,贺祈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猜是心病。」
我疑惑地问:「周昀梁能有什么心病?」
他道:「我把了脉,我觉得周公子并非夫人说的那么不行。」
他顿了顿,「许是这个,成了心病。」
我一时语塞。
这件事是翻不了篇儿了么啊啊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想清楚了什么似的,对我说:「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私以为,夫人也该转变一下想法,莫要给周公子太多压力为好。」
我崩溃地朝他摆摆手,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贺太医你还是出去吧,我感觉我有点上不来气儿了。」
10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真的觉得我见过贺祈,可每次我问他,他都借着一些由头给搪塞了过去。
要知道人若是有件事就在嘴边,但死活说不出来,这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所以今天,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让侍女去把贺祈叫了来,说是我突然胸口不舒服,贺祈果然很着急,匆匆忙忙地就来了。
他进了屋,我给屋里的丫鬟使了个眼色,满屋子的人都纷纷退了出去。
我把门关好,转身看他。
自从贺祈进府以来,他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样子,待人谦逊有礼。
可是今天我能感觉出他慌了,因为他整个人僵硬得不行,直直地立在哪儿。
我朝他走去,气势强盛,一步步地逼近他。
他被我震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实在退无可退。
贺祈比我高半个脑袋,我仰着头怒视他,他把已经靠在墙上的脑袋又往后缩了缩。
我突然觉得我像个流氓。
因为贺祈他,脸红了。
这样好看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湖水似的眼眸里泛着惊恐,我看着他这样子,我心里那强硬的气势竟然一下子疲软了。
我甚至觉得我也要脸红了。
「夫人,这,这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