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知道他是问阿宴把他叫过去的事儿,便只好道:“不过是子轩品了一点酒,脸上泛红,她担心,一个人在后面没什么主心骨,便把我叫过去看看。”
仁德帝一听这个,越发皱眉了:“吩咐御医过去看看?”
容王摇头:“这个倒是不必了,看着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小孩子皮肤娇嫩,泛一些红罢了。”
谁知道仁德帝却是极为重视,当下就吩咐左右道:“传话过去,命柔妃前往容王妃那里帮着看护,若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让她及时过来回禀,赶紧叫御医。”
一时左右自然去了,容王想起刚才阿宴对自己的那番教训。
虽则她是着急了些,可是说得倒是也在理,作母亲的看到孩儿被这般对待,哪有不着急的道理。
当下容王默了一会儿,终于对仁德帝开口道:“皇兄,两个小家伙现在还小,平日都是吃奶的,便是偶尔吃些其他膳食,也都是精心熬制的。”
仁德帝此时其实多少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不过他望着自己弟弟,眸中却是有些微不悦。
“永湛,你自成亲以来,果然和往日大有不同。”
扔下这句,仁德帝起身,面无表情地走了。
容王望着自己皇兄离去的背影,不免沉思,想着皇兄今日倒是有些古怪。
且不说容王和仁德帝这边,便说阿宴正要歇息,忽而那边柔妃过来了。
柔妃因为白日的事儿,对阿宴实在是心中已经有了芥蒂,今日正歇着,忽而得到命令,说是要她过来陪着容王妃照顾两个娃儿。
她顿时气得脸都有些白了,想着便是昔日自己不曾代为掌管后宫时,那也是堂堂仁德帝的妃嫔,怎么如今竟然派来帮着容王妃看娃呢?当她是什么?奶妈吗?
不过她心中虽然不满,却是依然来了。
来了后,脸色就不好,傲然地问了问阿宴关于两个娃儿的种种,敷衍了几句后,便道:“既然皇上特意关照起,那我就先在这里歇息下吧,若是有个什么不妥,也好有个照应。”
阿宴哪里稀罕她在这里帮着关照过,不过她是皇上的妃子,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命素雪带着过去安顿了柔妃。
这一晚,阿宴自然是睡得不好,到了夜半时分,这边两个娃儿开始哭啼要吃奶,于是奶妈忙过去哄着。这么一来,倒是把睡在附近的柔妃惊动了。
她素来是个觉浅的,特别是在滑了那一胎后,更是听不得动静,当下拧着眉头,颇为不悦地吩咐一旁宫娥道:“过去看看,这容王妃那边又闹腾什么呢?”
一时宫娥过去问了,却只是说两个娃儿半夜换尿布吃奶等屁大点事儿。
柔妃这下子更不悦了,冷道:“既如此,那就不必理会!”
谁知道她这一夜,躺下后再也睡不着了,竟然犯了疑心病,总时不时地仿佛听到娃儿的哭声,于是便命宫娥过去问,那宫娥只好跑过去询问。
阿宴那边却回话说,并无小儿哭闹。
柔妃听了,便躺下继续睡,谁知道刚躺下,仿佛又听到小儿在哭闹,便颇没好气起来:“这容王妃,到底会不会哄娃儿?”
于是又命了宫娥过去询问。
这么一来二去,倒是把阿宴那边搅扰得不成样子,子轩是个易被惊动的,就这么醒了,醒了后也不怎么哭闹,只是不睡。
这么小的娃儿,正是该多睡觉的时候,睡觉那就是长身子呢,可现在却是死活无法哄睡了,于是阿宴也终于忍不住了。
她本来因为子轩的事儿就弄了一肚子闷火,如今被柔妃这么一折腾,也实在是有些恼了。
其实她原本年轻的时候气性就不小了,只不过自从嫁了容王后,诸事平顺,又做了母亲,这才慢慢平和下来。
此时被柔妃这么搅扰了两个娃儿的睡眠,她不由没好气地道:“她既奉了皇命前来帮着照顾两个孩子,又听到小儿啼哭,那就让她亲自过来看看吧!”
便吩咐左右道:“若是柔妃派了宫娥前来询问,那就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