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少清目前还没得到这类“殊荣”。
毕竟他是文派。
纵使有武力值,却一裤兜子老贵族拖后腿,没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
更何况,就算有,老公爵之前以为自己寿命还长着,怕儿子爬到自己头上去,也根本没给过机会。
甚至是有机会,都被当做好处卖给别人,把亲生儿子顶到一边儿去。
否则以唐少清的能力,再怎么说,也不会在都二十三岁了的时候,才接手私兵的训练和拥有调用权。
周围一片哗然,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在周启带着人把尸体拖走,仆从更换带有旗帜的桌布,清理桌子地面。
在老牌贵族纷纷表示他草菅人命,要求唐少雨和唐少清将他逐出议会,剥夺权利时。
他们居然觉得理所当然。
周遭之人自然又是好一顿瞠目结舌。
开了先例,又砍了几个老公爵去世后冒出来的“出头鸟”,他成功接班唐少雨,成了新一代的“议会阎王”。
甚至,他比唐少雨更“嚣张”,更“肆无忌惮”。
唐少雨之前还会因为新、老贵族制衡关系,给留些面子。
只杀几个无关紧要,来议会更像是凑份子的立威警醒。
而他在唐少雨和唐少清之间,等于黏合了四分五裂的贵族,让贵族们因为利益驱使的党羽化状况趋近于无。
再观双方代表,更是一个人会在他砍了人之后一个说“别生气”,另一个帮着擦干净张秋池不小心溅到身上的血,还得说被砍的人血脏,下次他来做……
看完了大半,张秋池突然眼前一亮。
他握起那把银质剑鞘的长剑,抽出剑刃。
一时间,张秋池竟然无法通过肉眼判断简约光洁的长剑是何材质。
相对于这片区域内被何君问收藏起来的长剑,它看起来显得非常朴素。
唯一抬高些身价的,就是剑鞘上镶嵌着的那枚红宝石价值不菲。
他抽出长剑,细细通过室内燃着火烛和鲛人泪的光观察,扬声问道:“这是什么金属锻就?”
“我还从未见过……”
剑身带着些不起眼的红光,但需要转换位置才能看清。
一闪而过,煞是惹人注目。
叫人越是看不清,越是想翻转着,找到合适角度去观瞧。
何君问之扫了一眼,便将这把剑的来历娓娓道来:“是一个村子修建水渠时候,地里头翻出来的金属块。”
“被拿去卖给铁匠铺,又被铁匠想方设法锻造成长剑,献给管理那片的贵族。”
“贵族花钱弄了个剑鞘,这才又被献到我手里的。”
“我瞧着材质特别,就没扔。”
“你若喜欢,尽管拿去,反正它不值钱。”
张秋池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有了趁手武器,张秋池又喜欢,自然想找个地方让它派上用场。
他看向本来是开璘造出,要做何君问跟班,如今却莫名成了自己“跟屁虫”的命澜和御宸。
又对何君问讨价还价道:“你也送他们一件吧?”
“无人对练,这剑再好,也是无用。”
张秋池指腹摸上剑身,入手冰凉,愈发觉得爱不释手。
何君问当即道:“不行。”
“不是小气。”似乎是知道张秋池大抵会如何再要求,他解释道,“这剑我试过,但凡与其对垒武器,都会被砍出些或大或小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