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秋池的颈侧啃出不少牙印后,他才说道:“留下来陪我。”
是要求,并非恳求。
“别任性。”张秋池急促呼吸,眼中迷蒙,只有残留的思考能力还能支撑他说些符合内心思想的话来。
“论任性,不及你。”
“百里夜,别……我不能……”
“嘘——”百里夜沉声道,“别说什么家人的话。”
他笑着后退,一扯张秋池的裤管,“那是自欺欺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张秋池喃喃道。
“别想那么多,满足我就好。”
“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乖一点。”
“要是实在想不通,就当还我人情,我无所谓的。”
张秋池皱着眉,手翻转过去紧抓床单,艰难道:“不对……”
“别想对错,哪有对错?”
“既然甩不掉我,不如就这样糊涂下去,也算好事不是?”
……
张秋池正有些昏昏欲睡,外头却传来吵嚷骚乱的连锁反应声。
百里夜眯着眼睛,盯视张秋池半开半合的眼睛,好像要从这缝隙中读取张秋池的一切思想。
他用指尖点戳自己留下的痕迹,手腕用力时轻时重。
前一秒还像缱绻情人,下一秒又像恶毒敌人。
“什么时候留下的口信?”
“或者,是有我不知道的办法么?”
张秋池哑着嗓子,说:“我没有,但这不能说。”
百里夜默了下,起身走到窗边。
他打开窗,扬声对楼下外头拦着唐少清和小巴的仆人道:“让他们上来。”
而后便不管下头作何反应,径自关了窗,走回床边。
他站在那儿顿了下,接着随手解了张秋池手脚腕上禁锢附着魔力,又弯腰打开全部锁,扯起被子把张秋池裹在里头。
张秋池全程任他安排,一言不发。
“你还是这么招人。”
张秋池无意隐瞒同谁亲近疏远,便没有否认,只顺百里夜意思给了个确认的音节。
但他紧接着继续道:“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你当然不会。”百里夜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