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老夫人给他端茶,他连忙伸手去接,没想到不小心握到了陆老夫人的手指,两人都是一愣。
随即陆老夫人便不动声色地缩回手,“薛神医既是神医,想必医术一定非常了得,不知薛神医对太子殿下的旧疾可有把握?”
把握倒是有,但他能把握的是,这病肯定治不好。
薛深看了一眼陆玥菱。
陆玥菱解释:“祖母,我们才刚回到皇城,还未曾去太子府,薛神医也未曾见到殿下,现在说还太早了。”
陆老夫人点点头,“哦,这样啊!”
片刻后又反应过来,“那你怎么不先带着薛神医回太子府?跑我这儿来做甚?”
“祖母莫急,薛神医他跑不了,我们明日再回太子府不迟,我还想在这儿住一晚,好好跟祖母说说话呢!”
陆玥菱顿了顿,又说:“不过,还请祖母暂时不要声张我们的身份,就只当我是您的故交,多年不见我们有许多话要说,故而您将我留宿一宿,秉烛夜谈。”
虽然不知道陆玥菱为何要这么做,但陆老夫人向来疼她,她提出的要求,陆老夫人从来都不会拒绝。
于是,她便以祖母故交的身份在府中住了下来。
“那薛神医。。。。。。”
陆老夫人有些犯难,让一个小厮住客房未免有些奇怪,可让堂堂一个神医住下人的屋子又有些不妥。
薛深摆了摆手:“无妨,给我个厚被子,我在院门外对付一宿就成。”
陆玥菱想了想,“我记得祖母后院有个闲置的杂物间,不如就把那里收拾收拾,让薛神医住在那儿吧!”
陆老夫人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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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儿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正在喝完一碗苦药。
云嘉玉这次被派去做钦差大臣,她便觉得心里慌得厉害。
不管是囿山寨子,还是溧阳城,那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只是没想到,陆玥菱竟这么幸运,连那种地方都能叫她逃了去。
要不是陆玥菱出身好,有个做将军的外祖父在,恐怕她也逃不出去!
若是当年她也能有这么好的出身,断不会窝在溧阳那种地方给人做妾,一做就是一年多。
也不知她写给老丁的信有没有被销毁,云嘉玉若是看见那封信,会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信里的内容,确认上面并没有任何会暴露自己身份的措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一想到,云嘉玉不仅要去庐阳,还要去溧阳,她就忍不住地心慌。
下人把信送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云嘉玉差人送来的信。
直到她打开看见信里的内容,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连手中的药碗也端不住,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那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婉儿,近日过得可好?我与念儿都很想你。
信的落款,是柴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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