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漫无目的,就在大峡谷里沿着河流边的山壁,顺流向东,很快就过了一周。他们看到了很多的动物,体型普遍不大,都机灵古怪,也不是特别怕人。他们更是看多了新奇的植物,可惜大部分叫不出名字。目前的环境,生机已经非常旺盛,高大的树木上,往往还缠着不少的藤条,将树木装扮的更加华丽。藤条上有时会缠着菟丝子,长着白色的小花,很像琴姨描绘中“生机”的感知模样。几个人也会在这种环境里驻足休息,静心体悟。不知他们几个收获如何,金亮全身心感知着,但始终如被蒙着纱一样。
他们也终于吃到了这里的江鱼,个头都不小,一条鱼有五六斤重,叫不出名字,流线型很好,味道鲜美。不过也只有在江水流速变缓的地方才能钓到。林伟嘴馋,还烤了几段藏在背包里。
今天开始,他们碰到了不少的猴子,个头不小,黄褐色的毛发油亮细密,看到他们过来,很快地爬在树上,保持着十多米的距离,警惕地看着他们。一开始,林伟还去逗它们,到了下午,林伟也没有了兴趣,一路上都是,如同进了猴子的国度。几个人也不敢太过分,商量后,慢慢往高处走去。
索吉他们也在这块区域,因为树林太茂密的原因,两边人员都看不到对方。他们也遇到了猴群,为了避免麻烦,也开始向高处攀爬。索吉就像一只大猴子,在树林里跳来跳去,动作敏捷。脖子上的长长佛珠,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竟然可以当作软鞭使用,挂着索吉也不会断掉。几个师兄已经见怪不怪,静沉也只是溺爱地看着,倒是阿大阿二,经常发出惊叹声。
离江水一千五六百米的高度,树木开始慢慢稀疏起来,也没有那么高大,视野开阔很多,猴子零零落落的少了下去。两边人员可以互相看到,郑欣大声地叫喊着,索吉也是跳到树干上挥手,显然也很高兴。金亮他们在前面一千多米的地方,就顺着郑欣的性子,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
这个地方比较平坦,也比较大,不过,正如金亮分析的那样,这么陡的山坡上,平缓区域的上下段往往是更陡的坡。上方还好,还有点斜的角度,下面是很高的悬崖,真正的直角,估计有五十多米落差。虽然险要,但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索吉到了,也不陌生,挨着郑欣和吴莉就坐了下来,看着他们熬的蘑菇汤,双眼直勾勾的。林伟拿出一块烤鱼,在索吉面前晃,被他一把抢了过去,放进嘴巴就咬。林伟伸着手,“哎、哎、哎”地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他为自己诱骗索吉开荤而后悔。
大师兄索行看到了,拍拍林伟的肩膀,“没事,我们可以吃肉。”看到林伟放下手来,接着说,“不过我们只吃三净肉。”
“三斤也不少了。”林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放松下来说道。
“不是三斤,是三净。就是看不到动物被杀的样子,听不到动物凄惨的叫声,不是为了吃才杀的生。”索行仔细解释。
林伟又拿出一块出来,索行摆摆手,“我一般不吃,索吉长身体,才喜欢。”
二师兄索灵也支起锅,开始烧他们的食物。看着他挖点这个植物的根,摘一些那个植物的叶,挑一些蘑菇,品种丰富多了。静沉坐在靠悬崖的外围,正好在索吉的对面,看着大家忙碌。阿大阿二两人还在后面远远地站着,好像在看下面的什么东西。
索吉也许吃多了二师兄的手艺,这次就在金亮这边,有两位美女不断给他夹菜,小脸乐开了花。索行走回去叫阿大阿二,就看到他们三人说着什么,不久索行一个人回来了。
对静沉说,他们还想看一下那个方向的风景,一会儿就会过来。果然看他们两个一直看着下面的树林里,不时发出如猴子的叫声,悠长而动听。
这时候才下午六点左右,他们的位置,太阳还很高,相当于江南的下午两点。江面上水汽丰富,被太阳一照,水雾慢慢升腾,他们好像端坐在云端,下面的树林慢慢看不真切。
看着索吉的吃相,几个人都开心地笑着。索吉双手捧着一碗,左边郑欣喂他,右边吴莉喂他,他都来者不拒,腮帮子一直鼓鼓的,不时还低头喝汤,好像这个节奏才能满足他对吃的追求。褐色袈裟上,到处汤汤水水。
什么时候阿大阿二过来,大家都不知道。直到静沉“咦”一声,解下背上的背包,大家才看过去。阿大嘴里急急地解释着什么,还用手不断去抹静沉的背包,静沉回了几句,他们才安静下来。远处好像有猿啼声此起彼伏,下面的树林里不时有鸟儿飞起。
金亮悄悄关注了一下,静沉的背包上有血迹,阿大的手上也有,不过已经很少。金亮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看到静沉都没事,就不再关注。看着索吉这个活宝还在胡吃海喝,他们五个人的东西,被他吃了一小半。
不久,阿二回走一段,对着下面如唱似喊地叫唤着,抑扬顿挫的声调,有些巫术的韵味,这是金亮的感觉。索行又走了过去,和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索行又是先回了。金亮看到阿二还向下面扔了几块石头。下面好像安静了一些。
索灵不时皱着眉头,他看阿二的眼神有些担心的味道,还不时看看静沉。他的锅里也已经沸腾,可以开吃了。
金亮问索行,刚才怎么回事,他现在觉得整个山谷有点不对劲,隐隐有点山雨欲来的紧张。索行回答,没什么事。阿大他们看风景的时候,一只小猴子来抢他们的背包,无意中伤了那只小猴。小猴逃回去,山下的猴群就有些躁动,阿二在吓唬猴群。
“怎么血会到静沉法师的背包上的?”金亮看似随意地问。索行看了金亮一眼,“阿大说,不小心滴上去的。静沉师叔闻到血腥味,发现已经滴在背包上了。”
金亮纳闷,小猴怎么会去抢他们的包?怎么会不小心伤到小猴见血的?这么远走过来,粘手上的猴血还没滴下来?阿二的叫唤声好像能和猴群呼应似的?这一切总感觉透着一股不正常。
金亮看向静沉法师,发现他也看了看四周,接着关注着索吉,背包就放在边上,脸色上没有什么异常。看向阿大,见他正摘了一些树叶,在搓自己的手,还不时用鼻子闻闻。阿二还是随意地站在那儿,不时像猴子叫声一样,短促地叫两声。
索行也开始从包里拿东西出来,一张油纸包着的一块牛肉,索吉看着牛肉,打着饱嗝,傻傻地笑着,索行又装了回去,笑骂了一句馋猫。郑欣她们都笑了起来,吴莉拿出一张纸,擦去索吉嘴角和下巴上的汤水。金亮陡然间汗毛竖了起来,“小心!”
静沉也大喝了一声,一下子背上了背包,抢步到了索吉的边上,脖子上的大串佛珠已经缠在右手上,左手牵住了索吉。阿二快速跑了回来,阿大也是紧张地看着四周,他们两人与静沉一样,也是用佛珠做武器。
他们休息的两边,不断有猴子蹿上来,很快将他们围在里面,全都双眼凶狠,龇牙咧嘴,吱吱地叫唤着。下面白雾笼罩的树林里,还有不知多少正在往上爬。没多久,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猴子围在左右和上方,金亮估计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大家都拿出了武器,吴莉和郑欣拿着弓,却无法上箭,每人十支箭根本就没有用,而且也暂时不想射杀这些猴子。徐志峰也是,拔出来的剑,又插回去,带着剑鞘。林伟将哨棒卸成两根短棍,金亮拿着鞭子,枯枝法宝还在背包的外口袋里,意念全力散开达三十丈,确实感知到,还有猴子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他的感知中。这时候静沉转了过来,朝他看了下,马上又回头看猴群去了。
阿大站在最左边,阿二站在索吉他们的正上方,他们两人中间靠后点,是拿着禅杖的索行,三人护住了左边和上方。在索行的右边站着索灵,身后是索吉,他紧张地看着四周的猴子。静沉面向下方,这里有几只大猴子在悬崖边徘徊。他们守着这块平地的左半边。
林伟和徐志峰顶在前面,郑欣和吴莉在后面支持,金亮站在最右边,手中皮鞭啪啪地甩着,猴子都不敢靠过来,因此悬崖这边也干净得很。他们守住了平地的右半边。
阿二还是一声声地叫唤着,他面前的猴子最躁动,吱吱叫得凶,不断跳来跳去。
金亮看到正上方,有一只大黑猴,一手抱着什么,一手把着陡坡上的灌木,一点点地下来。在离他们二十多米的高度,停了下来,抱着的手里露出一只小猴的脑袋。然后看到大黑猴昂首一声长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