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请老爷过来,去请老爷过来!”林姨娘发丝有些凌乱,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哑着声音就让人去把宁国安找来。
宁国安从医馆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书房里,今天的事情虽然好像他宁府最后将面子给挣回来了,但仔细想来怎么都是他宁府亏大了。
之前可是想的好好的,在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官家的丈人了。现在什么都落空了,他想要将商行发展到皇城的事又要从长计议了!
“老爷,林姨娘说有事要请您过去一趟。”
宁国安烦躁的将手上的书拿了又扔下,如此反复数次之后书房门外便想起了通报小厮的声音。
“什么事?”宁国安语气不耐的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
“哼,最好是天大的事。”宁国安重重哼了一声,扔下手上的书大步的往林姨娘的院子走去了,他正觉着心中烦闷,就不知道谁那么倒霉来做这个发泄的出口了。
宁国安刚一踏进院子就闻见一阵女人细碎的哭声,心中更是烦躁不已。还没踏进屋子宁国安便不耐的大声呵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你家老爷我还没死呢!”
当他踏进屋子看到一室的狼藉时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是干什么,以为你家老爷我的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这么些东西都给砸了不要银子的?”
在屋子里哭红了双眼的林姨娘被宁国安这么一喝,哭声不但没有止住反倒是变本加厉了。
“呜呜呜……妾自是知道老爷您在外赚银子不容易,妾刚刚让下人们把地上还是拼凑好的都捡了起来看看能不能修补了。”林姨娘来到宁老爷身前,柔弱的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即使是刚哭过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经过她稍一变换就让人觉出一股媚劲儿。
见着林姨娘这样,宁国安的气稍稍顺了一些。扫了眼地上的东西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止住泪的林姨娘眼圈里再次蓄满了泪水。“老爷妾这家怕是没办法管了。”
“怎么了?难道有人不服?这个府里上上下下你管理的井井有条的,那些人还敢在那里乱嚼舌根?”
“才大少爷来找妾,说是要支银子。老爷前阵子也跟妾交代过,说大少爷要支银子只管给他便是了,可这一次妾却没有给。”林姨娘虽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手上却不闲着的给宁国安递上一杯香茶,在低头之际刚好让他看见自己哭红的一双带媚色的杏眼,和前胸无意间露出的雪白深沟。
宁国安抬起看见眼前闪过的雪白一片,双眼一热。“那你为何不直接给了他了事了?”自己的大儿子他最是了解不过的,说好听点就是纨绔子弟,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之前有好几次因为要不到银子闹到他那里去,他实在是被闹着烦了才说下那么一句“他要银子给他就是的话。”这才少了他的烦。
“老爷您是不知道,光是上个月大少爷毫无缘由的就从妾这里支走了万余两白银,这可够咱们宁府好一段时间的花销了。”宁家虽然有钱,但一个月就用个上万两银子那绝对是不少的。要知道这金银子金贵,一万两可真的够普通的百姓一家人过上富足的一辈子了!
“什么!万余两?这个孽子,你怎么也不跟我说?”果然,宁国安脸上刚缓和下来的怒色又升了上来,向他年轻纨绔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当他的银子是天上掉的,只要起床去捡就有了?
“是啊老爷,所以这一次妾非要从大少爷这知道个缘由才给银子。可大少爷却气恼的将妾的屋子都给摔了个稀巴烂,这让妾还有脸面对老爷您的重托,这个管理中馈之事,妾哪里还敢当?”林姨娘趁势又添了把火,无限放大自己的委屈同时就在无形中加重了宁德生的罪责。
“孽子,孽子!今天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他来支银子,每个月的月银就按照府中的规矩给,一两都不能够多。”宁国安连击数下小几,双目圆瞪。
低头之际,林姨娘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可是,如果大少爷再来妾这里闹事……妾怕是招架不住……”
“哼,如果他再敢来闹事就直接把他打出去,出去别说是我宁国安的儿子,一整日的只知道干些丢人现眼的事。”宁德生这次一闹到让宁国安想起前不久他还被一个商界的朋友取笑,说宁家的大公子居然因为争个花楼的花魁跟人大打出手。被大的鼻青脸肿还不算,最可气的是跟他打的是汕城知州的侄子。
这让他不仅赔了不少钱还把知州大人给得罪了。因为这事他罚宁德生禁闭一个月,后来还是老夫人求情了才放出来的。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他就不知道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