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李管家走在前面,小女佣端着饭、菜、汤走在后面。
可今天晚上小女佣跟李管家是并排着的。
他看到在李管家进来的那一刻,小女佣故意往前多走了两步路,汤锅更是故意倒出去的。
正常情况下,不管是汤撒了还是水撒了,两个人身上都会有一些。
身上干干净净的只有零星几个汤点,反倒是纪晚晚身上被溅了大部分的汤汁。
李管家敏锐地感觉到了沈既忱的情绪。
他出声斥责小女佣:“你是怎么拿东西的,那么一大盆汤都倒在了纪小姐身上,烫坏了纪小姐,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纪小姐您就原谅我吧。”她边给纪晚晚擦边道歉。
“我原谅你,你不要再给我擦了。”纪晚晚疼得五官都白了两分,她往身一旁躲了躲,女佣还追着往她身上擦。
那种感觉就像是给猪脱毛,被泼上一大盆热水后,用纸巾在你的后背上使劲蹭。
纪晚晚身上的皮肤比猪还要娇嫩,女佣碰过的地方,皮肤表面的那层皮直接被搓掉了,露出里面的嫩肉。
沈既忱挡在纪晚晚面前面露阴沉地看向女佣:“我的书房有24小时监控,汤是被她撞洒的还是你自己泼的?”
女佣听到这话,脸直接白了。
她嘴巴嗫嚅着看向沈既忱:“先,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记得你以前跟王婶走得很近。“沈既忱半眯着危险的眸子。
女佣吓得跪在地上:“先生我错了,对不起,王婶就是让我有事没事教训一下纪小姐,求您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纪晚晚静静地站在那里,原本因透着红润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沈既忱眉头皱成了川字,眼眸中仿佛有风暴在肆虐,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愤怒而凝固。
“李管家把王婶叫来。”
过了半个小时,在贺家陪小少爷玩耍的王婶让几个保镖强拉进沈家。
地上的汤水和女佣慌张的神情,王婶脸色泛白:“先生,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有问你这件事儿吗?”
王婶脸色更难看了,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点看不上纪晚晚。”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今天是泼汤,明天就有可能杀人。”沈既忱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包括纪晚晚,他问王婶:“贺雪雅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什么好处都没给我,我是看着太太长大的,我见不得她受委屈。”
“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现在看来,你的分寸也是分人的。”沈既忱转身背对着王婶:“你回老家吧,不用再回贺家了。”
“不行先生,我还要照顾太太。”
“你确定你是在照顾她,而不是将她推向深渊,王婶,你只是一个打工的,到最后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
沈既忱这句话的警告意味很明显了,王婶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去贺家了,她跪在地上猛磕头:“先生,求求你,看在我一心一意为太太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