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几人你搀着我,我扶着你,走在马路上。
可能是因为这边是富人区,晚上人很少,只有王婶五个人走在路边。
沈既忱抬起手指,五六个保镖拿着麻袋朝那几个人跑过去。
麻袋直接套到了王婶几人的脑袋上,对着几个人拳打脚踢。
纪晚晚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
她以为沈既忱多少避开点,至少找个没监控没人的地方。
她小声地问:“沈先生,我们这样不会被警察抓到吗?”
沈既忱打开车门:“我们也过去了。”
“什么?”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王婶是怎么打你的,今天晚上就怎么打回去。”
“我吗?”纪晚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纪晚晚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她那么欺负你,你不生气?”
“生气。”纪晚晚说。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够解决的。”沈既忱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心理上的创伤,也不是金钱能够抹平,对付创伤的最好办法就是还回去。”
在纪晚晚还在迟疑的时候,沈既忱拉着纪晚晚的手,走到了王婶几人前面。
她们已经被打了一会儿哀叫连天,从刚开始的不断咒骂到现在不断求饶。
沈既忱把纪晚晚领到王婶前面没说一句话,把选择权交给她自己。
他不是纪晚晚什么人,没什么义务要照顾她一辈子,今天这事的确是王婶儿做得不对。
她是贺雪雅的人,沈既忱不好当面做什么,但背地里帮纪晚晚出口气,还是能做到的。
纪晚晚走到王婶的麻袋前面,想着她第一次被王婶按在浴缸里,女人用力在她的肩膀上拧了一圈,又在她的腰上掐起一块很小的软肉,痛得她钻心疼。
那个下午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被王婶掐过的地方现在都还没褪淤,沈既忱没看到是因为她用粉底液遮住了。
而今天下午,王婶对她做的已经不是掐、捏、打那么简单了,她甚至开始将她绑在床上,用绣花针这种东西来折磨她。
纪晚晚今天下午是真的被气到了,想着自己挨的这两次打,她试探性地往王婶的麻袋上伸了一脚。
可能是因为保镖的打还没停,王婶在地上扭动得像条蛆,纪晚晚差点被她碰到,还没踢,就快速地收回了脚。
沈既忱走到她身边,扶住女孩肩膀,皮鞋勾起她的右腿。
纪晚晚顺势跟着抬起来,她知道沈既忱是想让她摆脱内心的犹豫、懦弱。
她可以善良,但绝对不能对欺负自己的人善良,因为那不叫善良,那叫懦弱。
她心里给自己鼓劲,抬腿朝王婶后腰的位置踢过去。
她的力气不是很大,但能很明显地听到王婶哎呦了一声。
她心头遮蔽的那朵乌云好像散去了一些。
纪晚晚又加重力气踢了一脚。
王婶哎呦的声音更大了。
她好像没有那么惧怕王婶了,心情也好了两分,甚至觉得王婶也没有像一座大山,那么不可高攀,不可欺负。
沈既忱说得对,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以少敌多,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也许她现在很弱小,但一定会努力变得强大,到时候没人可以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