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陪着谢太医上楼了,云儿半躺半坐地靠在靠枕上。
鱼儿给谢太医端了个凳子,把纱帕子盖在云儿的手上,谢太医坐下了,搭脉良久,笑道:“还是年轻好啊,侧福晋这身体好着呢。多少的有些个肝淤气滞,也无大碍,连药都不用吃,疏散疏散就好了。”
“是吗?借您的吉言了。真的没什么大毛病?不用开方子了?”王爷关切地问。
“不用,不用。那么下官就告退了。”
“谢先生不急!茶都沏好了,喝了茶再走,咱们去书房吧。”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爷先请!”
王爷书房,谢太医对王爷说:“王爷,侧福晋的脉象确实异常。”
“怎么说?”王爷很紧张。
“这脉象从表面上看,是肝淤气滞……”
“您直言无妨。”
“侧福晋似被一团黑雾缠绕。”
“具体是什么东西呢?人?动物?”
“在人与动物之间。下官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个东西好象很有道行。您赶快找高人吧。”
“这个高人怎么区分?”
“这个,能降得住它的自然就伸手了,降不住的连声儿也不敢出啊。”
“大家围而剿之,如何?”
“不可,不可!此乃庞然大物也,不是人力所能征服的。王爷,唯今之计先不惹它,福晋产期在即,一切……”
“好好,那么本王该如何与侧福晋相处呢?”
“下官有一权宜之计。侧福晋阴气太重,您能常和她在一起最好,可以镇得住她,有您在侧福晋身边守护,那个黑雾团还不敢太嚣张,
但是在侧福晋彻底痊愈之前您千万不能和她有夫妻之事,否则您的精血就会被黑雾所得,那后果便不堪设想。现在这个东西正有侵占侧福晋身体的迹象。”
“谢谢提醒。”王爷真的很感谢谢太医,同时也非常压抑。
这种事情是王爷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觉得不可思议。要说思维被别的什么给控制了,也不应当是云儿这个类型的,云儿是有才华的人,思维清晰敏捷,对于是非的判断能力相当强,怎么能给控制住的?这件事让王爷百思不得其解。很想请教师父,可是师父都是几个月才来一趟的,没办法,只好等了。王爷相信师父能解决云儿的事,可是又觉得拿这种事麻烦师父好像不大合适。但是也只有师父有这种能力,那就等师父来了再说吧。
云儿生病,不但她身边的人忧心,就连福晋也是惋惜不止。如果是郎中能治的,福晋会倾囊而尽地为她治好,解除痛苦。但是这种病是人力所不及的,看似一个正常之人,其实精神和思维都被其他生命给控制了,抓不着、打不过。真是让人觉得揪心。
除了王爷和福晋,揪心的还有鱼儿和水儿、林嬷嬷、姜嬷嬷等人。这几个人都是服侍云儿的,是她的陪嫁和陪房。姑娘嫁进王府的之前是好好的一个人儿,一个快乐的、漂亮的、才华四溢的好姑娘,就这么几年就变成了一个大脑不受自己支配的疯女人。
鱼儿几乎不回家了,天天守在云儿身边,精心地服侍着她的日常生活,和她说话聊天,就没有一点害怕。就连恨着云儿的鬟儿都很担心,说不定云主子什么时候发疯会把鱼儿弄死,鬟儿对鱼儿的印象非常好。田亮也是为着妻子的安危在捏着一把汗,生怕云儿忽然间不正常掐死鱼儿。因为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没有理智的时候很可能把平时的亲人当仇人,不是已经发生过用板凳砍破鱼儿脑袋的暴力事件了吗?但是鱼儿不在乎,姑娘正是需要人关爱的时候怎么能弃她而不顾呢?
水儿跟着主子的时间短,虽然感情上没有鱼儿和主子那么深厚,却也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云儿,从来没有一丝不满和牢骚,更没有想离开主子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还有林嬷嬷和姜嬷嬷,都是发自内心地对云儿真心地关爱。
王府总管那峰,一直认为云主子是他侄女进王府当侧室的阻力,现在她疯了,可是一个大好的可乘之机。开始琢磨着怎么和王爷进言将云儿休弃了,好让他二侄女给王爷当个侧福晋。同时也琢磨着怎么能让侧福晋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他听说有失心疯的人开始伤害别人,后来伤害自己,还怕受刺激,怕突然的响动……
王爷十分焦心。福晋的月份越来越大,大龄产妇很容易出危险,云儿又是这个状况,无人可解,而且频频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