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一本正经的说道,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特雷西斯瞥了他一眼,差点没笑出声:“真的吗?真的是暗示吗?”
曼弗雷德愣了愣:
“不是在暗示吗?深陷混乱,遭受暴力,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这不是就差点咱们的名字了吗?”
特雷西斯叹了口气。
他本来还挺看好曼弗雷德的,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但很显然,政治水平有点低,明显还有那么一点天真。
说你老实你还真别不信,人家骂你两句,你咋就这么认了呢!这种事情是能认的吗?
“伦蒂尼姆一切正常,根本无事发生。”特雷西斯无语的摇了摇头,“再说了,有我们被那些大公爵们盖章认证的‘忠诚可靠的萨卡兹雇佣兵’在城里维持治安,能出什么乱子?”
曼弗雷德的神情茫然了一瞬间,张口就是:
“有没有可能他们说的乱子就是我们?”
特雷西斯回敬给了他一个极为复杂的眼神。
曼弗雷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闭上嘴巴,坐到了椅子上,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特雷西斯第二次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也没什么失望的立场。毕竟曼弗雷德的确没有接受过什么正经的政治教育。或者说,几乎所有的萨卡兹,连听都没听说过那种东西。
萨卡兹的启蒙课,要么是在战场上当佣兵送走自己的爹妈,然后继承他们的武器和名字,要么就是在卡兹戴尔疤痕市场里陪老东西们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最后退化成为神棍或者失败主义谋士。
如果论起具体遭遇的话,他们混的甚至比谢拉格都要惨。谢拉格虽然几千年没个发展,但几千年也没怎么受罪,即便是到了现代,在大国博弈的政治背景和国际政治的动荡局面之下,谢拉格也因为其独特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地位而免于遭受绝大部分的战火波及。
这么说可能比较抽象,给大家举个例子。
某不愿意透露具体姓名的乌萨斯爱国者大尉曾在乌萨斯先皇时期的大扩张时,将维多利亚,卡西米尔,莱塔尼亚都拎出来,挨个儿锤了个遍。但唯独是谢拉格,卡在三国中间,上不去下不来,打吧,群山环绕,常年冰雪,还和萨米一样搞宗教社会,总让乌萨斯想到一些“雪地会说话”的不好回忆。不打吧,横在路中间,怎么走都要绕一下,拉长补给线的同时还贼不顺眼。
结果就是乌萨斯打到最后,调头去另一边锤了和谢拉格差不多的大,搞宗教,但没冰雪和群山的拉特兰一顿泄愤,然后高调的直接一百八十度大回旋,去和东国开干了。
结果自然也是令人啧啧称奇的。
谁也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被泰拉诸国恐惧万分,差点以为要锤遍泰拉,达成对外战争大满贯的乌萨斯,在血峰战役中遭遇了惨败,输给了东国。【乌萨斯——东国】战役也因此成为了泰拉现代军事理论课上不得不品的一场大战。
你发现了吗?
乌萨斯的国名是三个字,东国的国名是两个字。加起来正好五个字。而在泰拉大地所向披靡的乌萨斯,正好败给了谁都不看好的东国。
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不行。
言归正传。谢拉格的运气好,没有被战火波及。卡兹戴尔的运气也挺好,它也没有被战火波及。
战火直接就跟他爆了。
连一刻都没有为诸国联军讨伐卡兹戴尔感到哀悼,马上到来的是,卡兹戴尔内战。连一刻都没有为卡兹戴尔内战感到哀悼,马上到来的是,萨卡兹受邀进入伦蒂尼姆。
始终处于无暇赴死状态的萨卡兹,别说是开一门政治课了,能开一门识字课,那都得看别人的脸色。
所以,即便心中万般无奈,特雷西斯也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对眼前这个新生代的新星寄予厚望。
“咳咳。”
大特老师小课堂开课了!
“曼弗雷德,萨卡兹现在占领伦蒂尼姆了吗?”
曼弗雷德点了点头:“占领了,有组织的抵抗都已经肃清,城防军也在那位莱托中校的指挥下投诚,就算还有零星的抵抗力量,此刻也已经转入了地下,毫无疑问,伦蒂尼姆已经是我们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