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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第2页）

塞雷娅点了点头：“从谢拉格回来之后没消停太久，她就说有项目要研究，不知道去哪里了。”

赫默笑了笑，到了现在，她和塞雷娅也算熟悉了，便开玩笑道：

“说不定是偷偷跑回谢拉格了？”

塞雷娅摇了摇头：“那是娜斯提。”

“还真有人跑回去啊？”

这下轮到赫默绷不住了，她反应了一下，才确认塞雷娅口中的娜斯提，是莱茵生命那位同样神秘的萨卡兹工程科负责人。

一个科室长偷偷跑去谢拉格，这还真是。。。。。莱茵生命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这种事情说出去，简直会让无数从小学起就把“加入莱茵生命”当做人生目标的孩子们梦想破碎啊！

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好在塞雷娅也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她顿了顿，问道：

“最近有不少科学家在联名向特区那边写信，希望特区那边能出面解散科学边界，他们的理由，是科学边界的行为已经限制了诸多学科的实验，严重阻碍了哥伦比亚科学的发展，会让这个国家‘误入歧途’，‘停滞不前’。你怎么看？”

赫默闻言莞尔，推了推眼镜，淡淡道：

“首先，如果你‘误入歧途’了，那你就不可能‘停滞不前’，因为你并不知道你走错了路，反而会一直走下去。同理，如果你‘停滞不前’，那就不会‘误入歧途’。”

“当然，这只是讽刺一下那些没什么水平的科学家甘愿充当大企业的马前卒。我也很庆幸，塞雷娅主任，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否意味着其中没有莱茵生命的参与？”

“没有。”

塞雷娅回答的很果断，也很坚决。

这不仅是一个回应，也是一种态度，一个承诺。

赫默高兴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而关于科学边界是否阻拦了科学发展这个问题，我可以用一个比喻来回答。”

“树修剪它的枝丫，不会影响他的生存，反而有利于主干的生长。”

赫默道：“科学也是同理。”

“科学并非高贵者的玩物，它更是面向普罗大众，最惠及万千人民的东西。而我从未见任何应用如此广泛的东西，没有其规则。要知道，就连约翰老妈的一包橙味风暴，都自称经过了【严格的标准把控】，才能还原最原汁原味的味道呢。”

“科学应当有其边界，守护这个边界就是我们的职责。他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哪怕特区真的下达指令，要求科学边界解散，我们也不会解散。大不了，换一个招牌。”

说到这，赫默忽然笑了笑，看向塞雷娅道：

“你说的，变通嘛。”

塞雷娅点了点头。

这场面其实多少有些幽默，毕竟这么久相处下来，赫默多少也摸清了塞雷娅的脾性，她其实才是不懂变通的那一个，可偏偏是她来教自己变通。

还好当初支付的学费够贵，被莱茵生命开除这条履历带来的代价，的确教会了赫默很多。

得到了赫默的答案，塞雷娅也有些欣慰。

她问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算是个问题，只是单纯想看看赫默的态度和决心。而现在，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至于那些科学家的联名信，特区那边根本没有受理，塞雷娅把它拿回来了。

这得益于威尔逊副总统和恩斯特的关系。

作为与恩斯特交往最深的哥伦比亚企业，莱茵生命在许多方面都受到了威尔逊副总统“宏观政策”下的“精准扶持”。而由恩斯特提议建立，莱茵生命投资参与的科学边界，自然也获得了威尔逊副总统的特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