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娇小的黎博利记者站起身,向着霍尔海雅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
“发言人,您好,我是来自哥伦比亚每日信使报的记者。我方很好奇,谢拉格在隔离层外的实验中都有什么样的收获?为何需要一周的时间进行处理?”
【当有人对你提出尖锐的问题的时候,搬出更大的概念堵住她的嘴。】
“这个属于谢拉格的国家机密。”霍尔海雅平静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说国家机密的时候,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好像有些忍俊不禁。
以前她肯定是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应该反省一下。
肯定是和恩斯特待久了,被传染了。得了一种一本正经的说不存在的东西就会笑的病。
就好像恩斯特说“萨卡兹人手足相惜”,“维多利亚人充满道德”,“高卢繁荣昌盛”的时候的表情一样。
霍尔海雅脑子里满是雪豹纯真的笑容,可记者的问题却没有停下:
“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对该问题的默认?谢拉格的确在针对隔离层的研究中收获颇丰?”
脑子里的画面被打乱,霍尔海雅微微皱了皱眉。
【当一个人一门心思的想要搞大新闻的时候,适当的使用反问。】
“这位记者朋友,即便你是每日信使报的记者,也请你遵守发布会的规则?每名记者只能问一个问题,哥伦比亚人难道都视规则于无物?”
“我不是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发布会的时间不会因为你的违规行为而延长,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稍后,我便会少回答其他人一个问题。你愿意吗?”
霍尔海雅问的当然不是这名黎博利记者愿意不愿意。
她问的是在场几百名来自泰拉各国,隶属于不同杂志,周刊,报社,电视网络媒体的,她的竞争对手,是否愿意,牺牲自己的提问时间和机会,来成全每日信使报的记者一个头版头条的独家新闻。
这还用问吗?同行是冤家,新闻更是如此啊!
那黎博利记者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身旁的同伴拽住了尾羽,坐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她周围刚才还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番的记者朋友们,此刻看她的眼神格外的陌生。
那意思很明白:你的问题很有价值,但如果让你问了,那它对我们就没价值了。
乖乖坐下吧,这个问题,我们来问。
黎博利记者张了张嘴,最后低下了头。
霍尔海雅满意的扫视了一眼全场,随后点了下一位记者:
“这位朋友,就你吧。”
站起身来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库兰塔男子,他同样朝霍尔海雅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
“发言人,你好,我是来自卡西米尔红酒报的记者。”
“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我们,但卡西米尔红酒报是一家充满人文色彩的报纸,相比起高深莫测,晦涩难懂的科学知识,我们更聚焦于那些具有人文关怀,更贴近市民生活,更喜闻乐见的娱乐性新闻,致力于为各国人民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提供些许心灵上放松,能让大家莞尔一笑,便是我们的目标。”
“你还问不问了?”
霍尔海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红酒报是个什么玩意,她说不定还真被这记者一套一套的话术给忽悠住了。
她忍不住催促道,这也是为了避免他被身旁已经开始怒目圆瞪的其他记者直接拖下来围殴。
红酒报记者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逐渐燃烧起来的氛围,尬笑了一下,连忙道:
“我方的问题主要是关于恩斯特首相的婚姻状况。”
“首相还未有婚约。”霍尔海雅翻了个白眼,回答道,她只想让这人赶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