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牧听了回头看着药叶儿,眼睛里满是惊喜,“叶儿,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你居然会唇语,而且你很可能帮我找到了我生母当时在王城病逝的线索。”
药叶儿脸有些红,“只是运气好,刚好撞见了而已。”
邵子牧把头凑过去,把药叶儿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很庆幸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如此甚好。”
药叶儿脸更红了,推开邵子牧,说道,“我可一点都不庆幸是你……只不过是来了坤山半日,就树敌太多。”药叶儿看了看对面盛筠与单清雪,看了看坐在一旁瞪着她的王双飞,又看了一眼在一旁自斟自饮的喻娴书,心下感慨,“若回了龙城,赐婚怕是躲不掉了。”
邵子牧看着药叶儿的神情,说道,“我自会去与父皇说清楚……”
药叶儿摇头,“方才才说单清雪可能知道你生母黎氏的死因,若把她拒之门外,在寻其他线索,怕是如大海捞针一般……”药叶儿寻思了良久,“若赐婚,你不忍我在府中难受,那我便搬出去……”
邵子牧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又变,皱着眉,死死拉住药叶儿的手,瞪着她,“休想!你搬出去,就不怕我把他人接进府日久生情吗!?”
药叶儿低头不看邵子牧,轻声说道,“若你对他人日久生情,说明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邵子牧怒目而视,“你!”只觉的胸口有一口恶气,想发却又不能发,着实难受。索性倒了杯酒一饮而下,不在与药叶儿说话。
药叶儿轻叹,看着邵子牧铁青的脸色,眉头紧锁,心下有些不忍。
子牧,你终究是王族。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承诺对你来说,到底是有些遥远。我愿随你来到这龙城,就已经注定要卷入这场血雨腥风之中。我既许你,必定不忍你一力承担。
坐在对面的单清雪与盛筠自然注意到邵子牧与药叶儿刚才那幕,盛筠拿着酒壶,端着酒杯,款款而来,跪坐在邵子牧身边,轻声说道,“殿下,我敬殿下一杯酒。”
邵子牧看着盛筠,接过酒杯一饮而下。盛筠很是欢喜,单清雪见了也拿着酒来到另一边跪坐下,说道,“殿下偏心,只喝盛筠妹妹的酒,不喝我的酒。”
邵子牧又是不言,接过酒杯一饮而下,众女子见邵子牧接酒,也纷纷过来敬酒。一下便把邵子牧的桌子围了个圈,把药叶儿给挤了出去。药叶儿看着其他女子给邵子牧敬酒,邵子牧来者不拒,心下疼的要死,用手捂着胸口,慌忙起身,从偏门出了坤山大殿,来到殿外透气。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为何邵子牧照做了,自己又高兴不起来。
“叶芯姑娘似乎有些不舒服。”
药叶儿一惊,猛然回头,见来人连忙行礼,“见过二皇子。”
邵天启一脸温柔之色,“叶芯姑娘可是还不舒服着?我请庆御医去看,庆御医可说了些什么。”
药叶儿低头轻声道,“并无大碍,大概是二皇子的酒太好,我贪杯了。现下有些醉。”
“哦?我扶叶芯姑娘回去休息可好?”邵天启往前一步,药叶儿后退一步,“民女如何敢劳烦二皇子。”
邵天启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又往前一步,“五弟看中你,我做哥哥的自然也要多照顾些。”
药叶儿又退一步,听邵天启说道邵子牧,心下又是一阵生疼,“多谢二皇子。”
邵天启再往前一步,“何必多礼。”
药叶儿又退一步,只是这一步已然是退到大殿基石边缘,脚下一空。药叶儿显然是想着邵子牧的事情,并没有注意,惊叫一声,“啊。”便要跌下这高台,邵天启好似算计好的,立马伸手拉住药叶儿,一使劲把药叶儿拉回自己怀里,药叶儿大惊,邵天启伸出另一只手死死的搂住药叶儿,药叶儿动弹不得,手被邵天启擒住,药叶儿用力挣扎,“二皇子……你……”
邵天启运气,提起一口内力把药叶儿敲晕。药叶儿倒在邵天启怀里,邵天启仔细打量着药叶儿的脸,用手抚摸着药叶儿的脸,“当真是一个美人。能歌善舞,吟词作赋,拉弓射箭……如此可人,若不是邵子牧,我也是喜欢得很……”
“殿下莫要忘了正事,铲除异己荣登大宝,多少女子不是对殿下投怀送抱。”来人正是柳门门主柳玄宗,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深蓝长袍。看着邵天启对药叶儿怜惜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满。
邵天启横抱起药叶儿,换到柳玄宗手上,交代一句,“不要伤了叶芯姑娘,毕竟是人质。”说罢便回了殿内。
大殿之内,邵子牧依然被众女围着灌酒,猛然好似听见药叶儿叫声,撇头一看,才发觉药叶儿不见了。寻着乐队之中的琴胤,发觉琴胤也不见了。心下一阵慌乱,难道是出事了?邵子牧往邵天启的位置上看去,只见邵天启刚刚落座。邵子牧推开众女,拿起空影弓,往大殿正门寻去。
邢武一直在正门外守候,见邵子牧从大殿出来,连忙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邵子牧问,“你可看见叶儿出来?”
邢武摇头,“没有人从正门出来。”
邵子牧寻思了片刻,飞身绕道偏门,刚到偏门,就看见他独独为药叶儿打造的紫金发簪上掉落在地上,上面附了一张纸条,“坤山灵台。”
邵子牧捡起发簪,眼中暴戾之色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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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公主殿下们注意自己的身体呦,多喝热水,多走点路,不要感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