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祁景望着前方挂在墙上的油画,嗓音低沉而平静地问。
“厉祁景,你放手!”夏言伊甩了甩,没甩掉,心生烦躁,“厉祁景,我真的很着急。”
厉祁景扬起一边唇角,俊朗的面容又挂上蛊惑人心的邪魅笑容,他飞快地夺走夏言伊的手机,按了免提,“严烟,你和纪洺在一起?”
严烟愣了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是啊。纪律师他胃病犯了,在街头晕倒,我把他送到医院,他现在在挂点滴……”
厉祁景扫了眼夏言伊,“你自己看着办,夏言伊不会过去的。”
说完,一扬手,夏言伊的手机便在半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客厅里的沙发上。
“厉祁景,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夏言伊红了泛着水光的眼睛,嗤嗤地笑道,“我真是个大傻瓜!竟然给你这种冷血动物做长寿面!”
“女人,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厉祁景拽着夏言伊往楼上拖。
夏言伊的脚像长在了地毯上似的,死活不挪步,清丽的小脸挂满愤怒。
“厉祁景,你真让我讨厌!我怎么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我知道,在离婚前,不管我们有没有感情,我们都是夫妻,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段时间里去谈男朋友。我下午那么说,只是一时兴起,逗你玩。
而且,就算我将来找男朋友,也不会找纪洺。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本来就是别人抱养的,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野孩子,根本配不上他。何况,我跟你离婚后,是个二婚头,就更加配不上纪洺这样成熟温柔,事业有成的男人了。
我这么紧张,是因为纪洺他对我好,没有他的提携,我不会进步得这么快。我现在着急去看他,是以正常的朋友身份,你凭什么阻拦我?
厉祁景,我从来不奢求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求你别干涉我正常的人身自由,你连我的这点权利,都要剥夺吗?
厉祁景,看在你要我给你做面,我就给你做了的份上,你松手,好不好?而且,严烟一个人女孩子留在医院里,你作为表哥,也不会放心的吧!”
厉祁景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眼里的寒光更盛了,气极反笑,“人都说关心则乱,你关心则乱时,还能理智地拉出严烟,跟我打感情牌!夏大律师,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呢?还是说纪大律师教导有方?”
夏言伊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厉祁景,你别无理取闹!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纪洺只是同事,只是朋友,没有超越友情之外的可能!”
厉祁景神色阴郁,讥诮地笑,“夏言伊,我该骂蠢,还是敢夸你纯?你觉得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会没事跟你献殷勤?”
夏言伊眼角一跳,“厉祁景,你别随口污蔑人!纪律师就是出差回来,给我带了点好吃的,这算什么献殷勤?你别整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这些吃食,我们事务所里,人人有份的!”
厉祁景像看傻瓜似的,邪肆地笑弯了眸,俊朗的面容沁出冰雪般的森冷寒气,嗓音危险地说,“夏言伊,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啊!怪不得纪洺那晚打电话来……”
呵,约出差失败,回来就给这个吃货带好吃的!这位纪律师追求他老婆,还挺会投其所好的!
夏言伊瞠目结舌地望着脑洞乱开的厉祁景,张大了嘴巴,喘了好几口气,胸口还是堵得慌,眼睛一翻,倒在了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