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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第1页）

再然后，就是肃清者登神，将附庸与驯化的太空巨兽都一起飞升到未知的高维空间去。

不幸的是，有相当一部分虚空孳孽并未在银河系内，没有被带走，还有一些不具备登神的资格，全部留在了这个世界。

主人失去联系，让虚空孳孽群体产生激烈动荡，最初，失去肃清者文明控制后，它们各自独来独往，直到某一天，它们诞生了一个领袖，在虚空孳孽群体中，被称为“虚空之主”。

虚空之主开始寻找所有在外面的虚空孳孽，告诉它们，虚空之主找到了主人为何悲观，为何离开这个世界的，都是世界的错，它们应该要毁灭世界，让主人回来。

这里的“世界”，指的是除了银河系外的所有星系。

于是它们来到了距离银河系非常远的这里，开始毁灭世界之旅。

这一行动，就是近千万年。

将这一系列的事情传达给三人之后，柳寒墨继续询问。

这次询问的，是它为何在吞噬与消化过程中，没有和别的虚空孳孽一样动力十足，而是行动迟缓，自带悲伤情绪，也不像其他虚空孳孽那番暴躁，甚至还打算指挥虚空孳孽群反击。

原本秋白雨以为是因为对方是最初的那批虚空孳孽原因。

这是真的，15号的确是最初那批虚空孳孽，但行动迟缓，自带悲观激素，并非是因为老了，而是因为，对方在恐惧。

随着吞噬的世界越多，它们就越对其他世界产生恐惧。

“之前我们在那个已经被熄灭的星系上驯化的年轻虚空孳孽，它们不愿意返回银河系，告诉我们的理由是害怕回去了会被肃清者文明清算，但其实并非这样。”

柳寒墨看了15号虚空孳孽一眼，说道：“那只是那些年轻的虚空孳孽臆想而已，真正恐惧的，是银河系，或者说，所有大型星系。

“随着毁灭的世界越多，它们就越恐惧靠近大型星系，认为如果靠近了，迎接它们的是毁灭，尤其是最近这几千年，在吞噬这个恒星系的时候，它们对大型星系的恐惧值达到最大，已经开始出现大量虚空孳孽不愿意继续吞噬恒星。”

秋白雨沉吟片刻，道：“这些虚空孳孽对危险感知能力应该很强，它们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一千万年这个特殊的时间，恐怕也和所谓的‘轮回’有关系。”

“也就是说，如果它们靠近大型星系，准备吞噬的话，会冒出和咱们一样强大的文明把它们给灭了。”孔小玉道。

“提醒一下，我们现在正在执行歼灭虚空孳孽的行动。”柳寒墨道。

“啊，这……我们成了它们群体的轮回执行者？”孔小玉愣住。

秋白雨微微摇头，道：“它们摧毁了太多世界，所以我们需要制止，尽管这个周期是一千万年，这个时间让我们都不是很舒服，但不管这事所谓轮回还是什么，这件事我们都必须要做。

“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做的，是守护好我们生存的此方世界，其他的事，是偶然、巧合，还是必定发生，都不需要想那么多，就当它是概率下必定发生的吧，然后，做好我们的事。”

“唔……说的也是呢。”

这个宇宙就是如此，所谓的轮回，也许只是盛极而衰的周期律问题。

也许并没有什么轮回执行者，或者人人都是轮回执行者，种种已经发生的事交织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千万年一次的文明消亡。

“虚空孳孽的恐惧，并非恐惧大型星系，而是恐惧大型星系内的强大文明，它们拥有超凡的危险感知能力，以恐惧和各种负面情绪激素呈现，宇宙中如果有其他强大的文明，他们发现虚空孳孽在永无止境的吞噬星系，也会出手阻止，而现在我们做的就是这种事，这便是它们的恐惧之源。”

“但是一千万年轮回周期，轮回代行者什么的……还是有点膈应……”

孔小玉的想法很正常，屠龙者终成恶龙这种事，并不是一件好事，秋白雨也不愿意背上什么“轮回代行者”的代号行事。

“其实吧，如果银河系内的那些文明，开始搞什么小动作，比如联合起来对抗咱们，或者研发足以摧毁星系的武器，我们也会出手，那个时候，成为‘轮回代行者’也无所谓了。”

这是最初肃正协议存在的意义。

第568章虚空之主的余晖

璀璨的虚空中，恒星一颗接着一颗熄灭。

一颗星球之上，一个正处于石器时代的文明望着天空之上那逐渐暗淡的太阳，发出惊恐与乞怜的尖叫声。

随着恒星光芒暗淡，星球的温度日渐降低，他们不知所措，无力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