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阿沅乐呵呵道:“昨儿晚上父皇过来看我了。”
靖惠太子微微一笑,笑容和煦好似三月里春风,他从怀里摸了一个平安符出来,递给妹妹,“我路过护国寺时候,给你求。”
哎……,这么好?阿沅甜甜道:“谢谢太子哥哥。”
而旁边,周宛宛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昨天看到猫爪子印受惊吓人是自己,摔到也是自己,为什么要给她求平安符?可是眼前二人不仅身份尊贵,还都是长辈,一个是自己嫡亲舅舅,一个是隔了肚皮小姨,根本不能上去和他们理论。
周宛宛一腔委屈,忍不住又盈了一眶晶莹泪水。
“周小姐小小年纪,别是得了见风流泪毛病吧?”睿王身着宝蓝色团纹四爪龙袍,一脸寒气走了过来。
周宛宛顿时不哭了,气得嘴歪。
睿王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朝靖惠太子行礼,“太子殿下,我看周小姐身子不适,还是些带她回凤栖宫去吧。”
心下着恼,阿沅是自己妹妹,又不是他太子妹妹,整天缠着算个什么?凤栖宫和泛秀宫关系很好吗?还有明明自己离妹妹近,怎么太子每次都跑自己前面?真是不可理喻。
周宛宛又是咬牙,又是跺脚,上前拉住靖惠太子衣袖,“舅舅,我们回去!省得看人家鼻子眼睛!”
靖惠太子神色有几分无奈,几分不悦,但是没有驳回她,“好。”看了看一脸护着阿沅睿王,自己也觉得有点没意思,叹气领着人去了。
阿沅抬头胡乱看了一圈,今儿没有见着姬暮年,心下空落落,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不过想想也对,他只是太子伴读,又不是太子奴才,散了学,自然就回姬家去了。
姜胭脂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听说那位昨儿病了,是真?”
“啊?”阿沅收回心神,回道:“是病了。”
“今儿瞧着精神倒还不错。”
阿沅勾了勾嘴角,“那是因为我去看望了她一会儿,又好了。”
姜胭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有些了悟,笑道:“我还不知道,沁水公主有妙手回春本事呢。”言毕,含笑摇头告退而去。
睿王过来招呼妹妹,“怎么还发呆?”
阿沅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姬暮年,低了头,被哥哥习惯性揉了揉,然后恍恍惚惚上了肩舆,心里还琢磨前世那些事儿。
姬暮年不记得自己也罢了。
但……,前世小公主奸*夫到底是谁,这个人必须得揪出来,否则指不定要给自己惹出祸事!只可惜……,当时线索实太少了。
不过,现不是担心这个时候。
阿沅和睿王肩舆刚到泛秀宫门口,就有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跑来,急急禀道:“捉住了!有人真想要谋害芹香。”
“走!”睿王目光一亮,扯着妹妹下了肩舆,“进去看看!”
昨儿芹香撞地破头而死,阿沅不愿意让线索就这么断了,于是交待哥哥,把当时场人都清点一遍,记了下来看好。然后对外只说芹香未死,正关押慎刑司审问,如此一来……,假如幕后人按捺不住话,多半就会找机会杀人灭口!
果然抓住了!就连阿沅都有几分兴奋,进门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大殿内,玉贵妃仪态万千端坐其中。
下面一群宫人,当中捆着一个中年嬷嬷,慎刑司人上来禀道:“这位陈嬷嬷,景阳宫葛嫔娘娘手下做事。今儿上午,她偷偷摸摸去了慎刑司,试图贿赂别人,然后给芹香送一碗茶。”
不消说,这自然是断命茶了。
那陈嬷嬷肯定想不到,芹香早就已经死翘翘了,这不过是一个早就布置好局,专门等着她来跳呢。
慎刑司小太监收了银子,一转脸,就让人把陈嬷嬷抓了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