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领着宋德生,陆志强快步赶来的时候,先是听见猎狗搁那可劲叫唤。
铁锤一瞅见儿子小钢炮,那个叫一个激动呐,就和母爱瘾犯了似的,抱住小钢炮在哪可劲舔着毛。
要不是他们早知道铁锤啥滑溜德行,满心都是爱玩,还以为它是被迫和小钢炮分离的。
大虎领着白獒照着前方200米处使劲叫唤。花耳不敢喊得太响亮,机灵的很有眼色,围着李居安叼着裤子要往前走。
陆志强架枪远远瞄准,但什么都看不清,说道:“不妙哇,有火光,但就是没人声。”
刚才几人远远的听见雷管炸裂的震动,知道这里有人点引线打火药。但震动过后就没声了,紧接着是零星的枪声。现在枪声骤停,让他们几人心中觉得不妙。
李居安把陆志强手里的两把手枪扒拉了,嫌弃说道:“就你这两把精准度差的,别说200米,再近点都打不着。”
陆志强还想和他斗嘴,发现李居安手里的莫辛纳甘那叫一个帅气,加上3。5倍镜离得老远都能看清,可把他羡慕坏了:“回头分钱分了股,我也整一把步枪去。”
李居安提枪从倍镜里往远处一看。刚好能看见石砬子滩,前方好像出了情况,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挺在雪窠里。那顶狗皮帽子他瞅着眼熟,不正是孙为民头顶的帽子么。
他再找了找,发现慌张的老秦,正死命围着两堆篝火跑,身后紧跟着头二米二超过的大棕熊。
老秦手里用的枪子弹,是用击发过的弹壳重新换引火帽,山里猎户的子弹都是重新填充火药做成的,不会花大价钱去供销社五金区买。
他刚才击出的那一发子弹,可能是用的次数多,铜质的弹壳爆壳,简单的说,子弹壳在膨胀后卡住枪膛无法退出来,导致后面一发子弹装不进去。
老秦手里还捏着一发子弹,惶恐又震怒地看着大棕熊发出低频兽吼,凶悍地朝他扑来。
他都能嗅到大棕熊嘴里喷出的腥臭口气,近在咫尺就在脖颈后面,他只能象征性用枪管迎了一下。宽大的熊掌拍下来,将枪管整个拍飞。
他心中咯噔暗叫完犊子了!他心中想着老家的老母亲,老父亲,媳妇儿,那些亲人永远定格在他脑中,忽然恍惚。
这时候,一枚子弹犹如破浪惊风的兽吼,运载最锋利的攻击力,闪电般冲击。疾速朝着大棕熊的耳下部位射击。子弹呼啸的破风声,和电光火石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
咻——!
李居安在200米开外射击出的子弹,正中大棕熊头颅。
吃痛的大棕熊猛地双腿直立起来,张大血盆大口愤怒嘶吼,眼红似丹血,起了杀心。
远距离小口径子弹无法击穿熊罴坚硬的头颅,但能打出痛感。
吃痛的熊罴暴戾气灌顶,双目血厉,锥子般凶狠的目光飕飕飞来,盯着李居安开火的方向看,把人的心神扎成碎片。
秦炮近距离惊得退了步,强悍的掠食者气场把他吓得不敢出一声,生怕任何一点动静都能吸引熊罴的注意力。
他手无寸铁,心中暗自祈祷:李居安,快把熊罴吸引走,吸引走啊。
要是熊罴真走了,他绝对能喊李居安亲兄弟,救命恩人,回头多少顿酒和宴席,他都包了。
忽然这时候,石砬子上的孙为民悠悠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