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葫芦还是她给白瀛那只死狐狸带的。
郭依然接过,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姐姐。”
她小口啃着糖葫芦,吃了一个后,她小心翼翼包好,想藏起来。
可她如今是魂体,不知藏哪儿。
郭依然又想哭了。
“为何不全吃掉。”
红莲不解道。
郭依然抿嘴,小声道:“我想留给我爹娘吃。”
红莲微怔,轻轻揉了揉郭依然的脑袋。
郭家屋内。
林清禾让人将郭儒的上衣解开,一时间没人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着她。
“道长,您……”
老头上前,有些犹豫。
林清禾看出他们的心思,她道:“医者眼里无男女,他染上了风寒,此时正发热,需解开衣物,用锦帕沾了热水敷上降温。”
听到郭儒得风寒,村民们面色巨变,纷纷往后退。
郭依然就是因风寒而死的。
他们都怕。
林清禾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老头:“可预防得风寒,大家一人一颗,身子弱的先回家吧。
谁愿意留下帮忙搭把手就留下。”
村民们相视,神色间都有些犹豫,想看有没有人会主动站出来。
“我留在这儿吧,大家都回去。”
老头道。
“刘伯。”
壮年们有些不好意思。
老头摆摆手:“回去吧,你们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出事。”
屋内只剩他和林清禾时,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也流通。
老头烧了水,拧了帕子给郭儒擦拭。
他见林清禾给郭儒针灸,每次落针又快又准,忍不住夸赞道:“道长好手法。”
林清禾笑了笑,她屏息扎完针后,抬头看了眼老头,这一看,她道:“恭喜啊,喜得孙子。”
老头浑身一颤,拧帕子的手也抖了抖,他不可置信抬头看着林清禾,嘴唇蠕动:“道长这是何意?”
林清禾怔了下,她道:“我从你面相中看出,你的儿子应该是生了个带把的。”
老头被这句话炸的头脑嗡嗡作响,他呢喃道:“可我儿子十岁时就没了,我孑然一身,孤苦过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