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人太固执,你先带他回去吧。”安然摆摆手,已经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过多解释。
“前辈……”
“小友,勿再言。”
整个过程没想到最后在这样的氛围和对话中结束了,回去的路上,火牙非要背她,她直接震开火牙的尾巴:“火牙,你的生命在我看来比什么都要宝贵,我不需要你赌上性命为我去做一些事,如果没有你,我找回来记忆,找回来过去又有什么意义?你要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之前先失去你吗!”
说出心里积压了很久的话,她一下子感觉轻松了,她现在不想考虑怎么好好跟火牙沟通,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那就是她的想法。
她不知道在魔域她沉睡的那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现在的火牙这么敏感,如果那个期间发生了什么,可以的话,她想知道,她想知道火牙这样的原因,她想要原来那个简简单单的火牙回来,闯祸也没关系,麻烦也没关系,他不用懂事,不过伪装,不需要用消耗生命的方式去告诉她,她对他得重要。
“火牙……”她迎面抱住那个此时不知所措的他,“不要怕,落落在这里,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永远是多远,玫瑰会枯萎,河水会干涸,他们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销声匿迹。
这一夜风平浪静,火牙依旧如往常一样把她圈在怀里入睡,这一晚,他们两个各怀心事,却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火牙还没有醒,她蹑手蹑脚的从火牙怀里出来,看到最近因为这几天各种事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的火牙,她思索片刻在他眉心轻点,施加了一个可以让他最起码可以睡上五个时辰的术法,出门时又用月天在房间设下一道结界后就去找安然。
“小友,这么早就来了。”对于她的到来在安然的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比他预想的时间早了一些。
安然正在把昨天收进屋里的药架拿出来,一个一个挨着把架子摆好,她在一旁等待着安然把这些做完,现在的她视物不便,稍不注意,撞倒其中一个,可能这些才摆好的架子就全都倒了,而且,这些安然除了年晓,是不让其他人触摸的,不过这会儿可能年晓也还没有醒或是其他原因,所以现在只有安然一人。
“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荧蝉或者银蜘蛛。”
安然整理手中的药架以后,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在听到她的话以后一顿,随后又继续冲泡着他手中的茶,她静静的等待着,既然曾经有人来求过这种药,不可能没人找到过,既然找到过,就会知道大概的地方和抓捕的方法。
“小友这是准备自己去?”茶已经泡得差不多了,安然坐到一旁的台阶上开始喝茶,“那只能狐狸呢,为何不让他陪你一起?”
她也在一旁同坐:“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应该不那么认为,小友是担心他的伤?”
安然一切看得了然:“他这么关心你,你俩已经结契了?”
“结契?”
“结契是兽族和人族一种特殊的契约方式,一旦结契,灵兽和主人同生共死,不过一般这个是为了限制兽族为主人所用,在无法伤害主人的前提下还必须得保护主人。”
她摇摇头,她和火牙并没有结契,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原来还有这样的契约。
“这种契约对灵兽来说并不公平,他如果不是自愿结下契约呢?”她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哈哈哈哈……”安然越发喜欢面前这个人,在这个大家都觉得这个没有问题,有利于自己的契约面前,她却说,不公平。
“小友觉得这个契约为何会这样?”
她沉默,天底下有几个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手中,何况是灵兽或者兽族。
“小友不必担心,这种契约并非人人都会,这也是禁术的一种,极少人知道。”
题外话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安然这才又回到了主题:“说起这个荧蝉,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不过它的生存环境对水源有着极高的要求,千山的水都是雪水,自然纯净,再加上特殊的气候和充裕得灵力滋养,让这里的荧蝉比其他地方的生命力更加旺盛,自然药性更好。”
“其他地方也有?”她在一旁认真听着,原来如此。
“有!”安然回答得十分肯定,“不过,其他地方的对你的眼睛,应该无用。”
刚燃起的希望又没了,如果其他地方有,她就多了很多机会,不必局限于一处,可是只有这里的才可以,那她就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