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嗤笑一声,送了他两个字,“天真!”
“不晨读,多睡一会养精蓄锐不香吗?”
“上六天课,留一天时间出来处理私事,不好吗?”
“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就每天老老实实的读书,然后别的什么都不做吧?”叶景辰用夸张的表情问谢长安。
这一问,倒是真问到谢长安心坎上去了。
自从太子拜访镇国公府之后,老太君就下令让他每日跟着府中的师傅锻炼身体,但因为早上他必须要进宫伴读,所以锻炼的时间挪到了晚上,如此一来,他每天除了进宫读书,就是回家锻炼,还真抽不出一点空闲时间。
皇城之中,朝堂之上,对镇国公府怀有敌意的可不止一个姜鹤。
甚至姜鹤也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
而且父亲马上就要回皇城了。
他的父亲谢少陵,前世今生,谢长安对他的印象都只有一个背影。
他尚在襁褓之中,父亲就已经去了北疆,只在他三岁时归家过一次。
他三岁时还不怎么记事,在他的记忆里,父亲的面容很模糊,唯独他离开之时,娘亲抱着他送别父亲,父亲潇洒翻上马背,笑着纵马奔驰的身影,他却记得很清楚。
只是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他上一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虽然他对父亲没什么印象,可在后来的很多年里,他却从许许多多的人口中听到过父亲。
父亲虽然不在皇城,皇城却到处都有父亲留下的传说。
喜欢他的人有很多,讨厌他的人同样也有很多,有人将他形容的天上有地下无,也有人对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厌恶至极。
每一个人口中的父亲,都是不一样的。
也因此,他对父亲特别好奇。
重活一世,当他发现自己需要一个盟友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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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着与父亲见面!
“我认可你的想法,不过你想靠装病来逼皇帝为你改祖制,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谢长安直白的说。
叶景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谢长安晃了晃,“你这个‘逼’字,用的不好,就算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也不可能逼迫的了他,他可是皇帝啊!”
“你既然知道,那我装病还有什么意义?”谢长安疑惑的问。
“山人自有妙计!”叶景辰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的笑容。
谢长安:……
辣眼睛。
“明日你只管装病,然后请你祖母入宫来替你告假。”叶景辰对谢长安说。
祖母——
谢长安对叶景辰这副躯壳里的芯子更好奇了,不过只是去了一趟镇国公府,就将他家里几位长辈的性格都琢磨透了。
谢长安都能够想象,在得知他生病了之后,祖母会有多忧心。
祖母本来就反对他入宫做伴读,他若是因此而生病了,祖母肯定会对此事更加反感。
她来宫中告假,绝对会夸大其词,三分病也会哭诉成七分,而且绝对真情实感,叫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若是他再多病几次,祖母恐怕就不会只是来宫中哭诉那么简单了,她大概会想办法搅黄了他伴读的身份。
祖母这一生,到现在为止,一直顺风顺水风光无限,因此在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对皇权的敬畏,她是真敢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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