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劲风四散,桌椅翻飞,江流在那气流之下被逼得退了数丈,周围又有无数桌椅化成了碎片,可见玄德这一击的威力。
“控天地!”江流心头骇然。
当时黑山曾讲,灵技有三种境界,最难掌控的便是“控天地”,玄德以风为利刃,正是这“控天地”的基础运用,如此看来,这玄德的确算是天赋卓绝。
随即江流又有些震怒,他与这玄德既无杀父之仇,又无夺妻之恨,而对方面对着自己区区一个苦行僧,一上来便是动用了六成神识,且灵技挥洒,根本不给他留半点生机!
若非自己近日突破到了炼神五重天,根本不可能接下这一击。
“你……不可能!”江流惊,玄德更惊,他愣愣的看着烟尘过后完好无损的江流,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刚才抱着必杀之心出手,炼神三重天以下修为的文僧绝对是非死即伤,而对方不过一个区区苦行僧,凭什么能从自己手下全身而退!
再想起那翻飞的桌椅,玄德眼中杀机更盛,一字一句问道:“你也是文僧?”
不等江流再说什么,只听院外一阵嘈杂,哗啦啦涌进了不少人。
刚才众文僧本就没有走远,文殊堂内如此大的天地之力波动,任谁都感受到了,因此都是折了回来查看。
江流见惊动了这么多人,眉头皱的更深,若是连这些弟子都察觉到了,那清仁……
仿佛是印证江流心中所想,一道身影恰在此时缓缓从内堂行出,正是清仁。
清仁面色冷冽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文殊堂,又看了看对峙着的江流和玄德两人,眉目间的疑惑一闪而过,看向玄德问道:“此地发生了何事?”
“回禀师叔!”玄德躬身合十道:“弟子离开后忽想起未曾携带《百喻经》,便返回文殊堂拿回,却没想到正好撞见这苦行僧江流儿在偷看弟子的经义……”
众人闻言都是一片轻呼,怜悯的看向了江流。
窃读经文,乃是佛家重罪,以江流苦行僧的身份,怕是要就此归西了。
清仁眉毛一抖,脸上表情却无太大变化,“然后呢?”
他知道玄德肯定没说完,否则如何解释这一地的狼藉。
“弟子见江流儿罔顾戒律,胆大包天,便出手惩戒,谁知……”玄德脸色一黑迟疑了起来,毕竟江流挡住自己手段之事有些丢脸。
“谁知什么?”清仁追问道。
玄德一咬牙,接着道:“……谁知他竟出手与弟子相斗,不仅化解了我的攻击,还将文殊堂桌椅尽数损毁!”
此言一出,整个文殊堂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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