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不齿冷笑:“我找到了当年给你接生的那个接生婆,她肯定你是吴彩云在乡下生的,根本就不是在那家职工医院出生的,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而且我还找到了你曾经的爸爸现在的二叔唐振华,他说你曾经做过亲子鉴定,证明你是唐振中的女儿,你们一家大小合谋骗我,我可以告你们做牢!
所以你最好自觉,等刑拘完了,乖乖拿着自己的东西从我们陆家滚出去,你的户口我会给你迁回到你亲爸那里去。”
银梭听他这么说,知道一切已经不可能挽回了,可是自己没有钱交罚金,而公安的罚金是不能不交的,不然后果严重。
等着唐振中给她交?那是不可能的,唐振中没钱!
于是银梭苦苦哀求陆文轩帮她把罚金给交了。
陆文轩怒道:“你从我这里骗走好几百块钱给了你亲爸我都没有追究,你还想要我帮你交罚金,你梦没有睡醒吧!”说完甩手就离开了。
十五天之后,银梭和王满财两个人刑拘期满,临走时公安叮嘱他们,必须在指定的期限内把罚金给交了,不然后果自负。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王满财把银梭拉到偏僻处踢了她一脚,威胁她必须帮他把罚金交了,不然他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银梭哭着说她连自己的罚金都没有着落,哪里有钱替他交罚金。
王满财抬手就扇了她两个耳光,面色狰狞道:“老子遇到你就倒霉!不是因为你老子会蹲派出所吗!你没钱你就去卖呀,反正往床上一躺,来钱快的很!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都烂成这样了,还怕再被男人多上几次?”
银梭不是没有想过靠卖来筹集罚金,但是想到她和王满财才在旅店里苟合公安就破门而入,说明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而这人很可能就是唐晓芙。
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儿去卖,恐怕又要被公安抓住,那就不再是行拘了,只怕要判刑,所以她坚决不肯这个时候铤而走险。
可是自己的罚金要交,王满财的罚金也必须得给他交,不然被这个无赖缠上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银梭想了又想,想到了一个人。
金波去年高考失利,在育红中学复读。
那个年代为了考上大学,农村复读现象很普遍,但是金波一直自诩为优等生,居然沦落到要复读的地步,觉得这一切全都是唐晓芙造成的,如果不是唐晓芙一直针对他干扰他,他的成绩怎么可能一落千丈,从而导致没有考上大学呢。
特别是他侧面打听,唐晓芙不仅考上了名牌大学,而且生意做得很好,开了几家门面,现在变的很有钱了。
并且连曾经的差生简明也逆袭考上了那所以到春天就开满樱花的名牌大学,心里就更加失衡,因此也就更加仇恨唐晓芙了。
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果有能力,他一定会把唐晓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这天上午放学,金波拿了饭拿去学校食堂打饭,刚出教室门,就看见银梭在走廊一头等他。
他面色一沉,装作没看见准备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掉。
银梭见状,追了上来,羞羞怯怯地叫了一声:“金波。”
金波虽然和银梭有过欢愉,而且不止一次,并且他心里也确实爱她,但是她的名声实在太臭了,她来学校找他,要是被同学们看见,他马上就会变成全校学生的焦点。
可这种丢人现眼的关注他不想要,因此觉得银梭不懂事,看向她的眼神也就极为冰冷:“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说。”银梭纵擒故纵,“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金波也不想和银梭在学校拉拉扯扯,于是和她出了校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银梭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吭哧了半天才说道:“金波,我们有孩子了。”
金波又惊又怒:“我就只去年过年后和你那个了一次,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两个都没什么来往,又哪来的孩子!你别是把和别的男人怀的孩子强加到我的头上吧。”
银梭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眼里闪着泪光,颤声问道:“金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只要是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掉眼泪都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