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不解:“那他为何还要强收边境十五城?”
君修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拥着她入眠:“傻瓜,那是男人的尊严。你不会懂的,睡吧。”
因为温孜言已经将安笙送回北盛,这就代表他输给了君修冥,而边境的十五城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战利品。
若连这些城池都要双手奉还,他就输的彻底,作为男人,并且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他的确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些伤痛。
安笙几乎一夜不曾入眠,她很怕君修冥不声不响的离开,去赴温孜言的约。
她怕他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她不能再失去他了,她想和他过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晨起的时候,君修冥既然点了她的睡穴,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君修冥早已不见了踪影。
“夫君,夫君,你在哪儿啊?”安笙发疯了一样冲出内殿,与走进来的君雯撞了个满怀。
“若离,你干嘛啊?”君雯有些不满的大叫。
安笙哪里顾得上她,施展轻功向外飞去。
她一路狂奔去驿馆,可是,驿馆的门却紧闭着,她根本撞不开。
她无助的站在门外,哭着不停的拍打房门:“修冥,修冥你快出来啊,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她的身体顺着房门缓缓滑落下去,她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而此时,隔着一扇房门,君修冥和温孜言二人正厮打在一处。
却并不是你死我活的争夺,而是像两个大男孩一样的厮打在一起,在最原始的最初,雄性之间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争夺与雌性的权利。
两个男人正滚倒在地互相踢打,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谁也没占到便宜。
而争斗却突然微顿住,温孜言说:“我说君修冥,你老婆在外面哭哭啼啼是什么意思啊?”
“她以为我是来送死的,男人之间的事,女人自然不会明白。”
君修冥话音刚落,一拳又落在了温孜言胸膛,而温孜言也毫不示弱的挥拳反击。
屋外安笙的哭声一直不曾停止,两个男人却打得越发火热。直到天黑也没有分出胜负。
到最后,两个男人都没了力气,分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停的喘息。
君修冥随意的抹了下唇角的血,咧开唇角朗笑着。
而温孜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揉着发疼的胸口,同样哄然大笑。
君修冥笑道:“没分出胜负,明天继续,如何?”
温孜言却无力的摆了摆手:“再过几日我就要回燕国了,这一番折腾,只怕回京后,父皇又要一番训斥了,在宗庙里跪个几天几夜是避免不了。”
君修冥苦笑:“至少你还有个爹,可是,我想要一个人来训斥我都没有,所有的重担都要我一个人来担当,无论遇见什么风浪,都要自己一个人面对,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卷入洪水之中,永无葬身之地。”
温孜言眸光一滞,而后伸出手臂,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落下:“君修冥,至少你还有安笙呢,没有机会做个好儿子,就努力做个好丈夫。”
君修冥霸道的定局:“朕的确想做个好丈夫,温孜言,既然不继续打了,那以后就不可以纠缠安笙了,晚点的时候朕会派人将清妍送来。只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做的这个决定。”
温孜言苦笑,而后摇头:“不用了,这些时日,我想了很多,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便过去了,更何况惠儿还怀着本王的孩子,本王不能再让她失望。”
话落,似乎他又想起什么美好的事,唇角浅浅的扬着,因为那是他期盼了许久的小生命。
君修冥突然有所感叹,跟着苦笑,“是啊,有些记忆,还是要留在最初,强行的挽留,不过是破坏了最初的美。不知太子打算如何安置她?”
温孜言又是一声叹息:“我想见见她,至于她何去何从,要看她自己如何打算?”
君修冥点了点头,觉得他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其实她挺可怜,但也可恨。
温孜言率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了,回去吧,你老婆应该还在外面呢。”
君修冥朗笑着,将手掌伸向他,两个男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