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根据我的分析,我妻由乃做出该行为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九。而‘娜吉妮’低于百分之三十二。你超出了我的预期——娜娜,什么东西影响了你?」
侮辱森月纱的人都该死。娜吉妮的信条赫拉没觉得有问题。通常来说,她都会稍等片刻,等待她的主人:森月纱失去兴趣,然后,悄悄找个机会,一口吞下肚子。
让那个人永永远远的、不留痕迹的消失在世界上。
这种森月纱还在兴头上她就等不及动手的行为,在赫拉的数据库里还是头一例。
‘光是看着她就让我恶心,还吃…?’
娜吉妮也有些犹豫,即使知道富江在昨天已经被自己杀死了,那股妒火与不满仍像一瓶不断向下滴答毒液的玻璃罐,无时无刻腐蚀着她那根紧绷且脆弱的神经。
「你应该给自己放个长假,说不定你能在这找到老仇人什么的。多吃几个人,没准…」
‘没准会好一点?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杀人女仆。’
「不仅仅?」
娜吉妮绷着脸,安排好小祖宗的事宜后,坐上了迈尔斯的汽车,森月纱则挎着包,出发向街对面的建筑。
德思礼家。
不过得说,房子真的好方…呀。
无论屋顶还是院子甚至门牌和脚垫——不知到底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似乎这家极其热衷于将眼睛能看到的一切物体更换成带棱角的。
除了他们本人。
弗农·德思礼先生身上没有一丁点方正的痕迹,敲门后,一个圆溜溜的金毛胖男人正在门口迎接她呢。
笑的叫一个灿烂。
“欢迎!欢迎你!亲爱的。”
肉与肉艰难的推搡彼此,然后将两条眼睛挤的更小…
“欢迎,孩子,快进来…你吃饭了吗?”
森月纱点点头,在门口换了鞋。她注意到,哈莉是站在楼梯下的一扇小门前和她打的招呼——储物室?
“快进来,佩妮给你冻了很好喝的饮料…还是说,你想来点儿鲜榨的?”
森月纱随便要了一瓶气泡水。
走进客厅,一看就能明白,这里事先经过了一场潦草的扫除。
乱糟糟的衣服露出一角被藏在沙发后面的小凳子上,还盖了块桌布。
地面抹的光亮,但个别角落仍满是灰尘。
更不要说这家的女主人:佩妮·德思礼脸上那一言难尽的妆容了…
她真觉得这副抹的跟弗莱迪一样叫好看吗?
“快请坐。我得说,哈莉已经念了你两三天了。”热情洋溢的笑容挂在脸上,落座后,弗农先生依次给森月纱介绍了家庭成员——由妻子、儿子、寄养者的顺序。
“这是佩妮·德思礼,还有我们的儿子——达力·德思礼,一个棒小伙。身强体壮,上周刚破了学校掷铁饼的记录。”
啊,的确身强体壮。
哈莉暗戳戳想着,如果他不常带他那几个傻大个朋友欺负自己就更好了。
达力·德思礼高高昂起下巴,这就算给森月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