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刚才去哪转了?”领头的人问:“出去?你出去过?”
南空直美急切的话顶话:“是的没错!我出去过,在马路上还转了一圈!我想要往警车里看,可玻璃——”
“防窥的,夫人。”男人龇牙:“你们住哪屋?”
南空直美指了个方向后,两个男人就端着枪急冲冲的迈着大步而去。
临走时还看了一眼玛蒂尔达。
小姑娘脸上黑乎乎的,帽子遮了额头,散下的头发挡住半边脸。她拧着眉毛,把另一半脸藏进女人的背后——彻底看不出来了。
男人扫了一眼,两组人错身而过时,他忽然顿住。
咔嚓。
上膛的声音。
“等等,夫人。”男人叫住南空直美,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重新追了上来。
“夫人,让我看看——”
一条腿自下而上踢了上来!
嘭!
震荡沿着下巴向上传递,前庭器官受到震荡破坏了男人的平衡机能——他的视线里只剩下泛黄剥落的天花板以及头顶生着铜锈的老式吊灯…
扑通。
南空直美闪电般的踹出腿后就地一滚,借用摔倒的男人作为盾牌,接近他身后的第二个人。矮身,侧腰,拔枪,一气呵成!
砰砰——!
两枪命中!
击倒!
野性十足的四肢着地,女人警惕的伸着头贴在楼梯口往下方望去。
碎开的脚步声凌乱响起,伴随着吼声和衣物密集的摩擦声。
她一把拽起玛蒂尔达撒腿狂奔!
“找一间开着门的屋子!玛蒂尔达!”
“我在找!”
一间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闪过她们的视线。半开门的、上锁的。一大一小两位女性绕过最外侧的长廊,左拐右拐,跑进曲折逼仄窄巷般的分支口。推门进入,上锁。
女人靠着门板沉沉呼吸着。
呼…
“我真应该好好享受休假的。”
她把枪插回去,双手伸到后脑重新把松掉的皮筋勒紧。南空直美平了平呼吸,刚想跟玛蒂尔达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忽然,敏锐的直感让她发现了什么…
她比了个‘嘘’,光着脚,轻轻,轻轻的靠近浴室…
拔出枪。
浴室没开灯,女人把枪口从黑洞洞的门缝里伸了进去。黑暗吞噬了铁,没入的枪口无声息的指向了南空直美判断的位置,而自黑暗中同时间交错而出的…
是另一个黑洞洞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