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邪教,快走!”老人急促的吸了几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息后才能连续说出一句话。“快走!带着你的妹妹离开这里!”
他梗着脖子用力,悄悄从腰间抽出一把被磨得尖锐的牙刷。
“走…”
喝骂声在话音落地后愈演愈烈。
“无信者!”
“烛火之神会降罪于你!”
“信奉烛火之神,疾病将远离我们!”
森月纱打了个哈欠,“唔,饿了,午饭吃什么呢?”
“主人有想要吃的东西吗?”
“我想想…”
不合时宜的闲聊让这位虚弱的老人更急迫了。
“她们…她们让信徒欺骗自己亲人…”他以为森月纱和娜吉妮是被骗进来的。疗养院不许进出后,食物和补给会越来越少,每天都有很多张嘴要吃饭。
怎么办呢?
利用信徒。
让她们联络自己的家属,亲朋好友,带着食物和补给,带着自己。
进来后的下场只有两种。
信奉烛火之神,在烛女的见证下,亲手执行一次‘献祭’——或者,被献祭。
“没有人性,她们,没有人性了…”在饥饿和大量失血的影响下,老人的神志也不太清醒了。
森月纱倒是很好奇这个教派。
驱逐…疾病?
“我!我的感冒治好了!”
“奉献鲜血后,我不在头疼了!”
“我的腿…”
见少女有兴趣,这群上了年纪的信徒们十分狂热的给她科普着加入烛火教派的‘好处’:有疾病神奇自愈的,有不再疼痛的,还有甚者,说自己聆听到了烛火之神的神谕——
狂热的情感使人忘记疼痛;狂热的信仰使人趋近疯癫;狂热的思维让人失去理智。
不再畏惧死亡。
反而那些看守‘血库’的「士兵」们,刚刚被森月纱杀死的中年女人还留存着恐惧的情绪。
“这说明所谓的教义并没能欺骗过这些工蚁。她们畏惧的是暴力。”娜吉妮冷声道。听着周围循序的传教声,一个个面色惨淡肌瘦的老人真诚的劝着她和森月纱,邀请她们加入这个组织。
那些向她们伸出的干瘦手臂如同自病床上长起的枯萎触须。
“加入我们…烛火之神会让疾病远离你。”
——再想想脚下是什么地点,就不难理解这些老人的思维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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