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猫说话,并不是因为她喜欢猫。”阿莉埃蒂望着森月纱忙碌的背影,声音愈发诡异:“那是因为,她真觉得自己能和猫对话。”
“你明白吗?”拍拍他的肩膀,小妖精站起来整了整衣领和乱糟糟的头发,把糖渣抹在男人领子上。
这间屋子里的侍从,除了自己之外都曾是人类。
可显而易见,只有伊莫顿没弄清楚状况。娜吉妮就不说了,安苏娜早早就看穿了森月纱的本质。
只有伊莫顿,这个傻大个,真像个老父亲一样呢。
“和安苏娜独处的时候,最好多听听她的意见,别总想抱着你的爱人制造声音污染。”阿莉埃蒂打了个呵欠,指指前方:“多位高等生物交织的血脉。”
“绝不会造出一只天使。”
恶意满满的瞥了眼男人,阿莉埃蒂蹭蹭蹭的跳下肩膀。
“还有,别忘了你的身份。‘侍从’先生。”
血湖中央,最后一团内脏被取了出来,像一块软滑的、吸饱了水分的红色海绵。
森月纱疲惫的扭动肩膀,重新瘫回沙发椅里。
娜吉妮走过来,顺势拿了条毛巾准备给她擦腿擦脚。
“毛巾,舒服吗?”
女仆小姐忽然道。
森月纱楞了下。
“什么?”
娜吉妮蹲在血水里,垂下眼帘,神色变幻。
或许是某块一直以来紧绷的情绪在今天陡然炸碎,我妻由乃窒息死亡的刹那,女仆小姐忽然想通了。
随心所欲的主人…
要有一位和她相配的侍从才行啊。
对吧?
森月纱不耐烦的晃着腿,脚趾打开,动来动去的催促着有些阴晴不定的娜吉妮:“巴里巴里,娜吉妮。再不来,它就要自己干掉了。”
女仆咬咬牙,松开干燥的毛巾,任由它落进血潭里。
那,失礼了。
主人。
单膝跪地,轻轻抱住森月纱的小巧后,在众人或惊讶或早就了然的神色中——
面色潮红的娜吉妮小姐慢慢俯下了头。
看着身下,森月纱先是诧异,而后犹豫…
犹豫。
终究,没有反抗。
啪。
一根极其重要的、看不见的心弦。
终于,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