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能赢?”东条葵骤然扭头,杏眼凶厉的瞪着他:“你只是个「接触者」,对方是「原点」吧?”
野口忠沉默。
记忆里的小巷拐角,戴着宽墨镜的女人抱手靠墙,静静望着野口忠。
“然后呢?”
“然后…”野口忠苦笑:“我可能发现了一个秘密。”男人龇牙咧嘴的撑住沙发,东条葵踩着高跟鞋快走几步,绕过茶几,扶着野口忠坐起来。
“对方大概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食寿者」。”他深吸一口气,在东条葵的死亡凝视中,讪讪接过烟盒,抽出一只。
东条葵掏出个银色的打火机帮他点好。
“呼…能力,真是个可怕的仪式者。”回忆中的女人十分强悍,虽然战斗技巧并不如自己,但「原点」和「接触者」可是有很大的差距——被神秘强化过的肉体十分强悍,无法招架的拳与腿,难以跟上的移动与反射神经,野口忠差一点就死在那儿了。
“你差点死掉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东条葵端了烟灰缸过来,随手扔到野口忠的肚皮上,“别弄脏了地毯,我新定做的。”
男人不以为意,摆正了烟灰缸,叼着香烟继续说:“能力施展后,我——”
话停。
东条葵皱眉:“什么?”
野口忠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股沛然的能量锁住了他的思维、他的喉咙、他的心脏。
仿佛警告一般,只是轻轻点了点。
“不能说?”东条葵盯着野口忠一脸严肃:“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用说,听我说,眨眼或点头都可以。”
野口忠眨眨眼。
夹着香烟,短发毒苹果边思考边吐出各种字眼,翘起的高跟鞋尖一挑一挑的:“交谈,陷阱,言灵,幻觉,预言,元素,无形,畸变,有形,秩序,混沌,寿命,即死,毒素,诅咒……”
无数个有可能的字眼被樱桃色的嘴唇嚼碎,然而,野口忠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静静望着东条葵。
眼皮眨也不眨,就像一副定格的画片或摆好的木偶。
说着说着,东条葵也渐渐停了下来。她想到了自己的「代价」,那种‘概念’上的封锁。也就是说,野口忠被‘封锁’了某种表达,以至于——即便刚刚的自己说出了关键词,他也无法回应。
是我想的这样吗?
野口忠垂目不言。
“果然,这种诡异的能力真强大…我猜,”东条葵看了一眼男人:“我猜以你的素质,应该没让对方完全展现力量,否则一个「原点」级的仪式者,不会让你活着回来。”
“你可是个还未入级的菜鸟呢。”
野口忠依旧没做任何回复。
“换个话题吧。”东条葵轻笑:“男人,女人?”
“女人。”野口忠开口,挣扎着锤了锤自己的心脏,在东条葵问询的神色里点点头:“没错,我什么也不能说。原点级,女人,食寿者,最多只能是这样了。”
最多了。
野口忠痛苦的回忆着当晚的一切。
那个女人躲在墙后,当自己跟上来时,她敲了敲墨镜,朝着自己沙哑的开口。
‘赌一场吧?’
野口忠十分庆幸——那把骨质的梳子(仪式物)恰好被他带在身上,放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