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悟的思路很简单,既然不知道脑花跑去了哪,那就用无差别攻击把周围全部炸掉好了,反正他本来就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几发芘下去,整片山林在轰炸下变得光秃秃,地下的石头都被翻出来,一眼望去,尽是萧索之色,只有一小坨粉色额外显眼。
羂索堪堪消耗所有防御咒具护自己周全,勉强活了下来。现在,它只有一个想法:
六眼疯了!
“不错嘛,这样都能活。”五条悟抬手,脑花被小功率的苍吸过去,悬浮在他面前。
看着羂索流着粘液的粉色本体,他评价:“真恶心。”
羂索:……
啊对对对我膈应人,所以你能嫌弃地把我丢掉吗?
事已至此,逃跑已经没有用了,它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动用嘴遁来给自己争取机会。
“六眼神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它将姿态放得很低,希望这样能取悦对方,“我确实是个恶心的东西,请您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恶心玩意。”五条悟让它悬空着向上抛了抛,“你都这么恶心了,我为什么要放了你?直接杀掉不是更省事吗?”
羂索:……
大门牙脑花尖叫。jpg
“杀了我是脏了您的手!”它大叫,“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对您身边的人下手了!”
“呵。”五条悟不屑。
“我可以定束缚!”羂索急道,“我可以发誓绝不碰您身边的人,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呵,天打雷劈灰飞烟灭,说的倒是狠。
但束缚也是能钻空子的,论玩文字游戏,灵魂年龄奔三的五条悟自认玩不过这种苟了上千年的老东西。
而且,鬼知道它有没有能避免束缚惩罚的咒具呢?
对付这种东西,把它的命掐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保险的。
“你的发誓一文不值。”五条悟的嘴角勾起一个阴暗的笑,“而且,是谁给了你自信,和我谈条件?”
你的命在我手里,还想和我讨价还价?
羂索的脑花外侧溢出几滴脑髓液,就像人流汗一样。
坏了,它想。
它布局上千年的计划,它还有十几年就能实现的计划,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
它要带走宿傩的容器,六眼来抓他,这在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它无法接受,但可以理解。
但为什么,六眼会知道它的真名!甚至在看见它本体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们明明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