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冷眼看她,“我和你说过,注意分寸。”
“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没分寸?”
“今日你要是能挑出我一点毛病来,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徐正指着碎了一地的手机,道:“在外你怎么玩都行,但不能带进家里。”
蒋玫将落在肩上的细带提好,“行,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蒋玫认错态度良好,倒让徐正心中一股郁气没法发泄。
他在蒋玫身旁落座。
蒋玫不着痕迹与他保持距离。
徐正嗤笑,“你要为你的新情人守身如玉?”
“这你管不着。”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很多年不再管过对方的私生活。除非,徐正不懂事的小情人儿闹到面前。
徐正说:“我怎么就管不着了?你别忘了,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
“说到这个,我要知会你一声,过段时间,我要离开徐家。”
“什么意思?”
蒋玫颇是好心情地观赏着涂有鲜红如血指甲油的手,“我要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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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怔愣片刻,然后道:“都五十来岁,半截身子入土,你竟想离婚?也不怕人笑话?”
“我怕什么笑话,我这半生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五十岁怎么了?你五十岁都还要搞十八岁的小女孩,我五十岁寻第二春也不为过。”
“我告诉你,徐正,就是因为半截身子入土了我才要跟你离,不然百年之后跟你埋一块,我都嫌晦气。”
“你嫌我晦气?我还没嫌你脏?”
话一脱口,徐正就后悔了。
但一切已来不及。
蒋玫“哈”一声讥笑了起来,尖尖的指尖戳着徐正的心口,“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你脏还是我脏?”
“我蒋玫身边的男人,还没你睡过的女人零头多。”
徐正哑口无言。
蒋玫站起来,抚摸着落地式宫灯,宫灯灯罩上双鸟栖于梅枝,是当年徐正亲手绘制。
“早些年我一直在尝试做一个好妻子,可你并不乐意甚至不堪其扰。”
“现在离了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对于你也是个解脱。”
“至于孩子。”蒋玫眉目浮上些许悲凉,“这些年我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如今怕是他们也不需要了。”
“离了,对大家都好。”
徐正冰冷的目光一寸一寸刮着蒋玫,“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你就是为了你那情人。”
蒋玫坦诚道:“确实有这个原因。”
还是徐正了解她,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