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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啊!”黛西把手里最大的那颗草莓充当麦克风递到你面前,“能让我采访你一下吗?”
你嗷呜一口咬掉大半个草莓尖尖,“不能。”
黛西轻哼一声,“真是小气鬼。”
你先是去洗澡,将金色长发盘起,简单的淋浴,从浴室里出来的你脸颊都被热气熏红了,你把换下来的脏衣服都放进脏衣篓里,然后提起脏衣篓往洗衣房走去,才出寝室就遇到了同样要去洗衣房的艾什莉,她又问:“那个人是你的弟弟吗?”她猜的方向和宿舍里的其他三人截然不同。
“不是。”
艾什莉耸耸肩,“好吧,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凶巴巴的,不会真的很凶吧?”
完全猜错了,你似乎没有见过席巴真的生气的样子,于是你说:“才没有,他的性格很好的。”
与此同时,那辆载着银发少年的出租车在一片居民区路边停下,少年打开车门走出去,车内那股压抑的气息也随之消失,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一路上的气氛古怪极了,他当了出租车司机那么多年,什么奇奇怪怪的客人没见过,但是刚才那个少年却莫名让他感到害怕,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没做多想,司机赶紧驱车离开。
“这么说来他是个很温和的人?”艾什莉把脏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又往里面倒了两个量杯的洗衣液。
虽然用温和来形容杀手不太恰当,但你还是点点头,“算是温和吧。”
而你口中温和的少年此刻正悄无声息地潜入任务目标的住宅,在黑暗中来到卧室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这次的目标对象正躺在床上,他的身边还躺着自己的妻子,席巴弯下腰,漂亮的双手扭曲成利爪的模样,尖锐的指甲刺穿胸膛的皮肤,动作干脆利落,手上都没有沾染上一丁点的鲜血。
离开胸膛的心脏还在小幅度地跳动着,被他摆放在床头柜上,正如他来时那样,他离开时同样是悄无声息的。
没有人察觉到他刚才夺走了一条生命。
下楼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母亲凯瑟,不过她又为什么会专门打电话给他?他们母子的关系从小时候开始就不算多亲密,长大以后这种疏离感也愈发明显,几乎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了。
接通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要去参加舞会了?”凯瑟也是上来就问舞会的事情。
这消息是什么时候泄露的?在你入学以后虽然揍敌客也有安排人暗中观察你,但是他可以确定刚才和你一起的时候没有被人监视着,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
凯瑟从席巴的沉默里读出他的困惑,她倒是很贴心地解释:“是西芙和我说的,你该不会以为是被人监视了吧?哈哈——你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吧?”
……被摆了一道,席巴默默地想。
“所以呢?”他问,“你只是想要说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培训一下,你总不希望搞砸这场舞会吧?”
好吧,还真的被她说中了,他还是稍微有点担心的。
席巴沉默几秒,“你说的培训——”
“等你回家就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回来了。”这是命令的口吻,说完这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等席巴回到揍敌客已经是深夜,他推开试练之门,凯瑟在主宅门口等他,见到他就说:“舞会在周日晚上七点开始,现在还有68个小时。”
“她说只是一场普通的新生舞会而已。”言下之意就是她反应过度了。
凯瑟耸耸肩,“如果你想要追求她的话,再多的准备也不会算多的。”
他反问;“什么?”
“不要装傻充愣,你之前不是已经在和你父亲的谈话中说过了的吗?利用婚姻把她留下来。”同样也是利用他自己把你留下来,凯瑟向着临时整理出来的休息室走去,她微微侧过头,“别告诉我你没说过这话,我是有录音备份的。”
“我没有想要否认自己说过这话,只是——”席巴顿住了,只是什么呢?他其实也不清楚这个转折词之后应该接什么,是要告诉母亲凯瑟真正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吗?但是在揍敌客本来就没有爱情可言,说出来未免也太可笑了。
凯瑟挑起一边的眉毛,感叹道:“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们身边还跟着好几个管家和女佣,女佣推着衣架匆匆地走入休息室内,席巴站在休息室门口才发现里面大变样,凯瑟说:“我在收到她的消息以后就让管家把休息室简单地改造了一下。”
其实就是将多余的沙发座椅都搬出去,然后墙面上又镶嵌了几块落地镜,原本的休息室现在变成了舞蹈室,女佣把衣架推到一边,上面挂着一排白衬衣,还有其他浅色衬衣,凯瑟说:“我的建议是挑选白衬衣,这样不容易出错,至于西装……”
西装的款式就更多了,足足挂满了三个架子,凯瑟在那一堆西装里挑挑拣拣,她时不时问席巴几个问题,“你觉得西芙最喜欢你什么地方?”
席巴回忆了一下,“身体?”
闻言,凯瑟扯了扯嘴角,“嗯……身体确实是的,毕竟很多感情就是荷尔蒙作祟。”
“但我们不是。”席巴打断她的话,并不希望你和他被归到那一类里。
“为什么反应要那么激动?至少你身上有她喜欢的地方,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这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条件。”凯瑟挑选出几件她还算满意的西装,“我们得要好好利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