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羽宣就那么的看着商妙思的眼睛,他娶了这个女人多年了,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样。
“念儿呢?”俞羽宣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一下。
只见商妙思伸手轻轻的拂掉了俞羽宣砸在她脸上的药渣,说道:“念儿今天生病了,王爷您是知道的,妾身早就哄他睡下了。”
她说的漫不经心,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贴心又贴肺的母亲一样。
俞羽宣冷眼看着她,这便是商家的女儿,是他当初娶回来的女人。
“王爷,今日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怎么着?是想废了妾身吗?”商妙思瞪眼,此时,她竟然不害怕俞羽宣了。
以前的时候,为了得到俞羽宣的心,她可谓是小心之极,生怕哪点儿不讨俞羽宣的欢心了,事实上,就俞羽宣来说,也从来没有在商妙思这里欢心过。
“贱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吗?”俞羽宣近前,一把执过了商妙思的手,狠狠的将她的胳膊卡在了自己的手中,俞羽宣的大手用力,几乎要将商妙思的胳膊给卡断了。
“王爷以为妾身做了什么?”商妙思面不改色,对于俞羽宣的怒视,她是没有一点儿的反应,她早知道这一天会来的,只不过,这一天来的有点儿早了。
俞羽宣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商家的女儿,敢情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来人,把那个丫头给本王拖上来。”俞羽宣是一声令下,管家一行人便将小娇给拖了过来。小娇伏在地上,吓的是瑟瑟的发抖,商妙思只看了一眼,而且,还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她眼神坚定,表情淡然,颇有一种处世不惊之风。
“还不承认吗?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俞羽宣气坏,这商妙思竟然还不承认。
只见商妙思淡然一笑。“王爷,您让妾身承认什么?”
“说,把你干的坏事儿全说出来。不然的话,本王要了你的小命。”俞羽宣抬脚,一脚踩到了小娇的身上,今天的俞羽宣可是气坏了,己经是屡次的出手了,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来说,那都是有底限的。他的底限就是他最亲近的人的安全。
“王爷,那些事儿都是索姐姐让我干的,和王妃没有关系,王爷,我就是把药渣埋到了后院,别的我什么事情也没做,还请王爷从轻发落啊。”小娇吓的是不轻,这个时候,她早己经吓破了胆,连说谎话的胆子也没有了。
“把那个贱丫头给我带上来。”俞羽宣再说话。
不多时的功夫,索然也被拖了上来,看到索然嘴角流出来的血迹,商妙思依然不为之所动。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拿药渣砸妾身,再是拖出来两个丫头,您这是听了谁的话?来栽妾身的脏来了?”商妙思把自己说的还挺无辜的。
事实上,她心里面明白的,如果她敢承认这件事情与她有关系,相信俞羽宣真敢剥了她的皮,所以,此时,她只需要咬紧牙关就好。
“说,你为什么指使小娇把药渣埋了?药渣里面为什么会有巴豆,你们熬的药,是不是让小王爷吃了?”俞羽宣是一字一句的逼问了起来。
索然冷笑了一声,接着,她才开口说道:“王爷,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什么药渣里有巴豆,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让小娇去埋的药渣,是小王爷喝过的药渣,那药也是大夫开的,至于药渣里面怎么会有巴豆,奴婢真是不知道,想来,是有人有意的在时面加了巴豆,欲要……不得不说,这背地操作的人,还真是心狠手辣,想要取王妃而代之吧,真是心急……”索然一句两句话的指向了聂华章。
就看目前的局势来说,关然儿和聂华章都跟在俞羽宣的身边,拿关然儿在俞羽宣心中的地位来说,她什么也不算,不可能左右了俞羽宣的思想,但是,聂华章就不同了,她现在可是俞羽宣的心头之宝,想要左右俞羽宣,容易的很。
索然草草的几句话,便为商妙思挑明了方向,只要主仆二人咬定这件事情她们不知道,俞羽宣就凭一包药渣,根本就断定不了商妙思的罪,再加上刚才小娇说了,她是奉了索然的命,跟商妙思没关系。
只要保得住商妙思,那就还有机会。
“你……”在一旁的关然儿着急了,这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事儿,让她们主仆这么一辩解,就好像成了有意要栽赃的事儿了。
“我什么我?”商妙思接话:“关然儿,我看你一向在府内安份,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今天,倒是你跳出来要诬陷本王妃?你什么意思,是要告诉王爷,我给念儿下了巴豆吗?”商妙思急语厉色,王妃之态相当霸气。“念儿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十月怀胎,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我对天发誓,我就算是往我自己身上下毒,也不舍得伤念儿分毫……”
听了商妙思如此的誓言,一边的聂华章不由的一阵的冷笑,还别说,从此一件事情开始到现在,这商妙思的演技还是这般的好,一如她当初一样。
“王妃,王爷可没说这药是下给小王爷的啊?关侧妃也没说什么啊?您这么着急的把自己摘清楚,是不是做贼心虚啊?”聂华章低脸,看向了商妙思,她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商妙思的眼睛。“还有,发誓的事儿,可不能胡说的,有天在看,有地在看,还有暖心在看……”
一提到暖心这两个字,商妙思的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她不害怕天,更不害怕地,她害怕的只有暖心。
“王爷,您就是这样羞辱妾身的?下午之时,来骂过妾身,晚上,又来妾身这里问罪,您可以不爱我,但是,您绝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我……好歹,我还是这宣王府的当家主母,以后,您让我如何管事儿?如此屈辱的活着,不如死了的好。”说着,商妙思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在她哭着的时候,她时不时的抬脸,观察俞羽宣脸上的表情。
看她的样子,也着实是可怜。俞羽宣只怪自己太着急,以至于没有把证据找好,就来质问商妙思了,她哪会如此轻易的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