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
宁缺将桑桑抱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上了自己的肩头。
“可是就连夫子都没有办法。”桑桑依然没有什么信心。
宁缺拧了柠她小巧的鼻子:“可夫子也说过,岐山大师在医术上比他厉害。”
马车一路奔走,桑桑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可是只要她醒了,宁缺总是会讲几个笑话,将她逗乐。
一路相安无事,或许是将心事倾诉了的缘故,桑桑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至少没有变的更严重。
“到了。”
车夫打开车帘对着宁缺说道。
“这一路辛苦先生了。”
宁缺对着车夫道了声谢,然后将桑桑抱在了怀里,走下了马车。
“烂柯寺。”
看着头顶的牌匾,宁缺敲响了这座古寺的大门。
在有些刺耳的吱呀声中,这扇有些古朴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年轻的僧侣对着宁缺行了一礼:“施主有何事?”
宁缺回礼后说道:“我想找岐山大师求医。”
年轻的僧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岐山大师已多年不见客,施主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宁缺闻言也不气恼,他解下别在腰间的锦囊说道:“我师父与岐山大师是知交好友,你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见的。”
僧侣接过锦囊后,又关上了寺门,宁缺见此在门外安静的等待着。
大约一刻钟后,寺门里响起有些匆忙的脚步声。
寺门再次被打开,年轻的僧侣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喘着粗气说道:“岐山大师请你们进去。”
“多谢。”宁缺道谢后,抱着睡着了的桑桑走进了寺门。
或许是两人的说话声有点吵了,熟睡的桑桑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她有些慵懒的问道:“少爷,这是到了吗?”
“到了,你的病马上就能好了。”宁缺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桑桑微笑着也亲了一下他。
两人说笑着,在年轻僧侣的领路下来到了岐山大师的住处。
“岐山大师就在里面,两位施主请自便。”
年轻僧侣伸手示意,然后就侯在了门前。
宁缺点了点头后,抱着桑桑推开了房门,打量起了四周。
房间里很朴素,除了桌椅床铺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的装饰。
一个笑容温和的老者手里拿着佛经,坐在椅子上安静的阅读着。
“见过岐山大师。”宁缺对着笑容温和的老者行了一礼。
桑桑在他怀里似乎有些害羞,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宁缺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屁股,笑着道:“别闹。”
于是桑桑的脸更红了,她窝在宁缺的怀里,将滚烫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前。
岐山大师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说道:“夫子在信中说小姑娘病的有点重,现在看来恢复的还是不错的。”
“能医好吗?”宁缺闻言有些惊喜的说道。
“我尽力试试。”岐山大师伸手搭住桑桑手腕,感应着她的脉搏。
半响后,他微微皱眉说道:“病入骨髓,已无药石可医。”
说完后,岐山大师又指着书桌上的棋盘道:“不过你们可以试试这个。”
听了前半句话,心已凉了半截的宁缺疑惑的看着棋盘。
“你们两人同时落子,对弈一局,或有奇效。”岐山大师说着话,眼中黑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宁缺没有犹豫,只要能救桑桑,别说只是下棋了,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敢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