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前面的袋子,买的东西基本都没少,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哦对了,那晚出来时就碰到蓝色衣服的人,然后进电梯,然后停电……
这些东西买回来,一直放着,未曾管过。
秦子琛把纸条收起来,脸上淡漠,牵起她的手:“走。”
苏昀跟着他下楼。
心里极度不是滋味,握着他的手,不禁用了几分力。
电梯里,秦子琛从梯壁上看到清秀的小脸,“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去哪儿你就哪儿,一步都不能离开!”
苏昀伸手抱着他的胳膊,哑声:“好。”
有时候好好的配合,可能要减少好多麻烦事。
“你和子玉都在医院里,是出了什么事吗?”她想起子玉先前那凝重的脸色。
“我爸爸病危。”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秦子琛必然会去的,必然不会让苏昀受半点伤。
苏昀用力握着他,安慰:“辛苦你了。”那些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在此时说了是废话,毫无用处,他要承受的才多。
“这么多年,我们的心都跟着他病情的发展而忽上忽下。有时候看他那般痛苦,甚至觉得……如果病故,或许对他是一种解脱,他受的罪太多。可是如果他能活能,我愿……”秦子琛说着又嘎然而止,他有血性,有柔情,可情绪真正到了心底,悲彻无法吐出,可能是隐藏情绪太久了,任何情绪都压在了心底,已成为一种习惯。
苏昀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
医院。
李利要比孟墨受的伤轻很多,除了骨折外没什么大伤,住院个几日也就没事了。孟墨头部裂开一条七公分的口子,缝了15针,背部右侧肋骨断了两根,又是一个长期休养。
苏昀和秦子琛到病房时,孟墨的麻醉药还未散,侧着在睡。
脸色像失了血一般,苏昀想到他奋不顾身的扑在她的前面,这些伤都是因为她。
秦子琛走过去,把孟墨身上的伤扫视了一遍,眉头紧皱。
护士进来,“隔一会儿叫一叫他,最好让他保持头脑的清醒。”做了一下记录,又出门。
秦子琛弯腰,“孟墨,孟墨?”
没人应。
“孟墨,孟……”
“拜托,我没聋,让小昀来叫醒我。”孟墨有气无力的。苏昀有点想笑,鼻头却酸酸的,能开玩笑就好,起码不是死气沉沉。
秦子琛薄唇不着痕迹的扬了下,也松了口气,起身:“不好意思,只有我,如果你一直装睡,我会隔五分钟叫一次。”
孟墨皱起了眉,睁眼:“抢了我喜欢的女人,还来给我添堵,秦总,你也够烦的。”
这么赤白,苏昀顿时尴尬,窘迫得很。
秦子琛回呛:“你喜欢的女人,爱的是我。没办法,我秦子琛一出生就是给别人的人生添堵的。”
狂妄。
孟墨呷了一下唇,没回。这样侧着,看到她站在他的后左侧,头发还没有全干,素白的t恤紧身牛仔,小清新的模样。唇角微扬,淡如菊,站在那儿静如处子。黑眸中落在他的身上,点点温柔。
那是孟墨从来没有在她的眼晴看到过的神情,微妙得……妙不可言。
心里沉了下……
“别说了。”她往前走,轻拍了下他,那种小举动,很温馨,自家人对自家人的语气。
秦子琛眼眸幽深,看着她:“行,不说,我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