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推开玄武,冷冷的说:“我来吧。”
玄武不想放手,但是却只能被推开。眼睁睁看着吴幽的肩膀上,出现一个丑陋的血洞。
朱雀简单看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头说:“要把子弹拿出来。”
从广港到港岛,要三个小时。子弹在里面游走就麻烦了。
玄武马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这条船是一条轮船,船上只有简陋的一些医药。
朱雀把军用瑞士刀在打火机上过了几遍消毒,深呼吸口气,比吴幽还紧张的说:“少主,没有麻醉,你忍一忍。”
吴幽这是第一次受伤,神志早就不清醒了,但是她依然点头,闭上眼。
玄武在旁边死死的瞪着,双手,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好像受伤的不是吴幽,而是他一样的痛苦。
“啊!!!”
瑞士刀缓缓切开肉的那一霎,吴幽被痛的一下子清醒过来,瞬间尖叫。
玄武瞪着,双手握成拳,看着吴幽痛苦的冷汗彻底飙出……
朱雀把子弹挖了出来,又把伤口包扎好,转过头,看一眼玄武,震惊的发现——
他哭了。
一向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铮铮铁汉子,玄武哭了。一滴清泪缓缓滑过他坚硬如石的脸,他牙齿咬的咯吱响,好像极度不甘心,又好像很悲愤。
躺在桌子上缓神的吴幽看见他的眼泪,也愣住了,而后伸出手。
玄武马上走上去,握住她的手,嘶哑着说:“别动。”
吴幽淡淡的摇头,手摸了摸他的眼泪,低声而无力的说:“别哭……”
玄武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朱雀老大!”一个小弟惊慌失色的冲了进来,恐惧的说:“周围、周围有三条船围着我们!”
吴幽半昏迷的,听到这消息马上睁开眼睛,强撑着说:“是那家人?”
小弟很害怕的说:“敖家的!”
“马上打电话问南红是不是出事了!”吴幽瞬间从满是血迹的桌子上翻了下来,往外面走。
朱雀手忙脚乱的电话,两分钟后她朝吴幽大喊:“敖澜自己逃掉了!他手里有麻醉针!”
南红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彻底掉以轻心。敖澜小时候就被人绑架过,临危不乱,自己干掉了四个大人,一路坐车去了警察局待着。
就算唐门有逆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从警察局里面抓人。
而敖家,一听到敖澜自己脱险了,马上派了三条船出来拦截。
吴幽脸色极度难看,冷冷的问:“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