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像带了些委屈。“小巴蒂·克劳奇,我是狼。”
匀称富有力量的四条腿稳健地站到地上,灰色的毛发覆盖全身,直立且较大的耳朵。
目测体长约有一米五,肩高七十五左右。
野性和冷静两种不太相同的气质,在它身上共生。
“把饭吃了,和我下去。你现在是狗。”
小巴蒂的狼耳朵郁闷地往后面侧了些,蹲坐在那个干净的不锈钢盆旁边,尾巴盖住敏感部位。
奎因兰转身,背对着他。
耳边传来进食的舔舐声,先是缓慢地浅尝一口,然后欢快地放飞自我。
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忙着吃饭的小狼耳朵抖了两下。
等他吃完,奎因兰将那个噌亮的饭盆捡起来,示意他跟上。
灰狼的舌头绕唇一周,眼睛里透露着意犹未尽的满足和可惜。敏锐察觉到奎因兰的眼神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跟上。
“你昨天伤得挺重,不要剧烈运动。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今天先少吃一点。”
昨天那饿得狼眼血红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搞得。
小巴蒂频频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赞同。咣的一声,刚舔干净的饭碗就摁平了他的耳朵。
“你现在是一条普通的狗,只是大只了点。不要这么人性化。”
奎因兰教小孩子一样,蹲下和他对视,压住他又想点头的脑袋。
“嗷呜。”试探地轻轻嗷了声,狼眼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他真的不想学狗叫。
“嗯,这样就足够了。”得到肯定,垂下的狼尾巴以十分微小的幅度左右晃动。
福利院新来了只狗,非常聪明。
这个事实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街区,他没有名字,只听奎因兰的使唤。
每天就跟在奎茵兰的自行车周围转,女孩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奎因兰出门打工不能带着他时,他就默默地待在奎因兰的房间里睡觉。
当他下楼时,院里的孩子们就知道一定是佩拉姐姐回来了。
天不亮,他就跟着送信的奎因兰跑遍大街小巷。见过伦敦西郊的月亮,东郊黄昏的月季,北边草沃牛肥的牧场,南边静谧流淌的河水。
周边的野狗家犬没他壮,他闲的没事儿就去干一架,喜滋滋地沾一身狗毛等奎因兰给他打理干净。
这天夜里他刚在浴室给自己的狼毛抖个半干,奎因兰递给他个装衣物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