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融国际一楼大厅内,胡赟骞东张西望——夏利怎么还没有好?
恰巧一个转身,看见宋甜遮遮掩掩着走来,行径可疑,便跟上前去。
只见她一副刚哭过的样子,眼睛通红,面容憔悴。
“喂,我说你哭什么?”胡赟骞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干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宋甜不带好气地回应,快步走去。
这话说得让胡赟骞更加好奇了,他紧紧追了上去。
“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什么?”
“酒店……”胡赟骞稍稍暗示着。
“是你?”
宋甜似乎记起了全部事情。
但她却更伤心了,眼泪如海浪般地一层又一层地翻腾出来,内心颇为委屈。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那天酒店并不是东浩给自己安排的……
或者可以说那天——她刚从医院拿掉两周的孩子,心情失落地在酒庄里喝酒,只为想见他一面,最后他都没来看她一眼。
“你记起来了?那天你怎么喝得烂醉,现在谁又欺负你了?
辰哥?不不不,辰哥怎么会欺负人,你倒是说啊,别瞎哭。”胡赟骞着急了。
见大厅来来往往的人耳目混杂,就扶着宋甜来到门口的喷泉旁,找了张处于角落的长椅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没多久,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朝前面那颗大枫树底下的妇女走去。
妇女一身浅蓝色现代旗袍,四十出头的年纪却风韵尚存,见她一脸惆怅的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黑衣男子一步步靠近,忽然拿出一把利器,那利器的光刺眼地照到胡赟骞眼中。
不好,他要造事!
胡赟骞急忙翻身跃过长椅,大声疾呼:“住手!”
黑衣男子见有人发现,将妇人一把抓住,往胡赟骞身上一推,胡赟骞被一股力量冲击向后退了几步,再次朝那个方向看的时候男子已不见身影。
“你没事吧?”胡赟骞担心妇女的安危,急忙询问。
“谢谢,我没事。”
妇女低着头说完这句话,踩着蹒跚的步子,四处张望,匆匆离去。
让胡赟骞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况且还在大白天站在东融楼下这么角落的地方张望楼上。
以她这个角度往上看,那一排都是总裁们的办公室,那她具体在看哪一层呢?
胡赟骞甚是不解,却也不想给自己平白添加烦恼,就走回长椅。
宋甜见到这一幕,又熟悉又惊心,她似乎觉得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双眉紧蹙,陷入深思。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回事呢?”胡赟骞看着女人不动声色,便再次询问。
“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胡赟骞,名字不重要,你尽管说事就行。”
“胡赟骞,这是我的手机号,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回去会存下你的号码,万一有一天我找你……你能不能无论如何都要帮我。”
宋甜拿出工牌里的微型记号笔,边写边说,表情凝重,似乎是面临什么大事。
胡赟骞纳闷,却被女人的这副样子有所惊吓,连声询问:
“到底什么事?你不会想不开吧。”
“呵。”宋甜冷哼,接着又说,“我还没到想不开的时候,我还不能这么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