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鞠忽然有些生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愤怒:“他说我是同伴,你们就信?!”
木叶的这些家伙怎么会这么单纯!
这种性格怎么可能成为忍者?怎么可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
手鞠本以为她把话挑的这么明白后,这些单纯的家伙能有所动容。然而,八云的回答还是显的那么“不知悔改。”
“不然呢?”鞍马八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清巳是我们的同伴,相信同伴的话,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鞍马八云的声音很轻,但落在手鞠的耳边却如同惊雷一般,掀起一片滔天巨浪。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轻声呢喃道:“这里……就是木叶吗?”
不,不对。
真正的关键是日向清巳。
要知道,同伴这个词的概念可是十分广泛的。值得托付性命的人可以是同伴,居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陌生人也可以是同伴。
而眼前这些人,他们全都紧紧的围绕在日向清巳身边,对他抱有极大程度的信任。
可恶,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
手鞠捏紧拳头,用力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绷得笔直。
而此时,日向清巳正趴在桌子上,一脸困倦的打着哈欠。
无论手鞠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人格魅力。
又是一节课后,手鞠决定主动出击:“谢谢你的书,另外,你是叫鞍马八云对吗?”
她刚刚有注意到这本书的扉页上,写着这个名字。
“是的。”鞍马八云轻轻点头。
手鞠单刀直入:“我能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日向清巳吗?”
“嗯……”八云思考了一下,反问道,“你有值得信任的人吗?”
我?
手鞠愣了一下,不禁开始回想起自身的情况。
父亲可以信任吗?
好像不行,他会谋杀自己的孩子。
那弟弟呢?
我爱罗就不说了,他只要不杀人就好。而勘九郎,也因为这个家庭的特殊情况,将自己关在了名为傀儡术的世界里。
手鞠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道:“没有。”
“啊?”
八云愣住了,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连忙说道:“那个……实在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八云才接着说道:“其实信任这种事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
“如果你真的要问我,是从哪一个瞬间开始对清巳有这种程度的信任时,那我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