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笑着说道:“坐下聊,我们还有时间。”
“你的眼睛!”鼬的拳头一下就捏紧了起来。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鼬的声音很平静,可平静的表面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止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失败了,鼬。”
悬崖的旁边是一条瀑布,白色的鸟儿盘旋在水面上空,伺机而动。
止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眼底是深深的眷念。
“团藏并不相信我,他仍然想用他的方法去解决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
“所以你的眼睛是被团藏拿走了?”鼬立刻转身,朝着村子里走去。
“鼬!”止水爆呵一声,将他喊住。
听见他的声音,鼬果然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转过身来。
“住手吧,伱应该知道,进攻根部代表着什么。”
“是村子先辜负了你的信任!”鼬仍然不愿意转过身来。
也许是他还没放弃从团藏手里夺回止水眼睛的想法,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止水看到他的表情。
然而止水却露出了一个笑容:“过来坐下,最后再陪我聊一聊吧。”
“最后?!”鼬猛地转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向止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微风轻轻拂过止水的头发,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淡如止水。
“宇智波八代族老说我是‘为了家族,无论什么样的任务都会冲在最前方的宇智波第一高手’,虽然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赶在其他人下杀手之前,就先以我的方式将敌人解决掉而已。”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乘着风飞过来的树叶:“但不管怎样,宇智波在这场政变中都对我的力量寄予厚望。一旦我突然死去,家族就只能暂时放弃政变。”
“鼬,这将为你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鼬的瞳孔微微震颤着,他艰难的迈动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止水身旁坐下。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止水摇摇头:“一旦让族人知道我的眼睛被团藏拿走了,愤怒会驱使他们立刻发动政变。”
“如果木叶发生内战,外敌就会趁机入侵,战争届时就将来临。”
“虽然我的死只是缓兵之计,虽然这样做,三代大人的承诺也未必会实现……”
他抬起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鼬,微笑着说道:“就算村子和家族辜负了我,但我还可以相信你。”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鼬的手微微发抖,他低着头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止水握住他的手,将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
鼬抬起头,和止水一样,看着同样的森林,同样的景色。
但与坦然接受死亡的止水不同,鼬的嘴里却不停地呢喃着。
“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除了宇智波,我们还可以去看看村子里的其他家族,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比如日向,日向一族是怎么处理家族和村子之间的矛盾的?或者说,我们可以去找日向清巳聊聊,你知道他的……”
鼬慌不择路的说着各种可能有效的方法,但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可能性,只不过是为了给止水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鼬。”止水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些方法很好,比如……你的确可以去问问日向清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