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来请魏云的时候,他正在研读一种新的阵法,眉头深锁,很是纠结。≥≦“大将军找我有何事啊?”魏云很随意地问道。
那小厮闻言,却并没有直接回答魏云的话,而只是说道:“大人,大将军请你自然是有要是相商,至于是什么事情,那可能就只有大将军知道了。”
魏云闻言一怔,倒没有想到,这大将军府里的小厮说话居然还会这么有水平啊!看了一眼那小厮,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先过去吧,本官随后就到。”
那小厮却只是低着头,看着那青石板地面,缓缓地说道:“魏大人,大将军说请你立即过去。小的可不敢耽搁啊!”
魏云听这话,不由得有些生气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那人忙道:“魏大人连日来很是辛苦,这就要去剿灭土匪了,得有多少事情要做啊,这才刚刚坐下呢,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呢。你就暂且等大人润一润喉咙吧。”
那小厮正待要说话,魏云却已经站了起来,和蔼地说道:“罢了,罢了!就先去沈大将军那吧。”
那小厮走在前面带路,魏云在后面,很奇怪的是,这小厮并没有把他带向书房,而是去了西厢房,不知为何,魏云心里居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下想到:“不会是那件事请被现了吧?”随即又想到:“怎么可能呢?自己做事那么隐蔽又严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牵连到自己啊!”遂放心地走了进去。
“魏大人,请进!”那小厮对着魏云说了一句,便轻轻地推开了门,魏云一看,那屋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沈琼瑶和李凌。
叙礼结束后,沈琼瑶吩咐下人上茶,魏云忙问:“刚刚这小厮令我前来,甚是着急,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沈琼瑶脸色很庄重地看着魏云,说道:“倒也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只是,本将军初来乍到的,并未和魏大人你深谈,觉得很是惭愧。试问,若一个人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了解的话,那还怎么带兵打仗呢?”
魏云见沈琼瑶并无特别紧急的事情,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虽说这沈琼瑶在打仗之前喊自己过来有些古怪,但是自从她来到之后,细细分析她的言行,总觉得这个人透着一种诡异,遂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下官愚钝,不知道沈将军想了解些什么呢?”魏云见如此,忙问道。
“李府丞,你代本将军问吧,本将军已经问过了几个人了,很是疲惫了。”沈琼瑶看了李凌一眼,见他已准备妥当,便要让李凌和魏云好好谈谈了。而她自己,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魏云听这话又是一怔,及至看到沈琼瑶看向自己的眼神,如一丝闪电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李凌听见沈琼瑶如此说,早已是做了一个“得令”的手势,满脸笑意地就盯住了魏云,客气地说道:“魏大人,我就是想问你简单的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不用紧张啊。”
魏云闻言,虽不知道这俩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魏大人,你有一儿子,今年九岁,正在依云书院读书,是吗?”李凌缓缓地开口问道,说完,便抬头看了一眼魏云。
魏云一惊,原以为沈琼瑶和李凌问的应该是军务问题,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问到自己的家人!这一惊不打紧,魏云但觉得自己的身上霎时都是汗水!
李凌见魏云只是呆,便又问了一遍:“魏大人,是吗?”
魏云见状,只得无奈地应道:“是。”说完之后,他才抬起头,乞求似的看向了李凌,心虚地问道:“李府丞,下官不知大人怎的想起来问下官的家人来了?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李凌不耐烦地一笑,这才说道:“魏大人严重了!魏大人一向为围剿土匪事业奋斗,哪里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呢!只是啊,”李凌说着,却陡然间换了脸色,道:“只是啊,你这奋斗的方向很有问题啊,所以我们才先了解了解你的情况。”
魏云不听见这话则已,一听见这话,人早已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淡定从容与优雅,惊慌地看着沈琼瑶和李凌说道:“两位大人啊,天地良心啊,我魏云一直都在大将军府当差,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漏子啊!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啊!”
李凌转眼之间已又是换了脸色,刚刚还是秋风萧瑟,现在已是变成了暖阳宜人了,安抚似的拍了拍魏云的胳膊,说道:“我说魏大人啊,咱们就是说说话,问一些事情,你千万不要过于激动了啊!”
魏云见李凌这翻脸的度简直就比翻书的度快多了,第一次有了甘拜下风之感,心里却不由得忐忑不安地想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这行事风格总是透漏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诡异邪气呢?”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问话太过神秘莫测了,却又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也只得又坐了下来。
李凌见魏云又安稳地坐好了,整了整衣衫,呷了一口水,沈琼瑶见状不由得“吭”了一声,李凌很无奈地对她翻了个白眼,真是周扒皮啊,这么小气,就知道争分夺秒地干事业了,这自己人问话问的都口干舌燥了,别说水果了,连喝一口水她都不高兴了,想想以后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去,李凌不由得更是愁了,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傻媳妇!只得哀叹了一声,便又问道:“魏大人啊,你的妻弟是在县里衙门当差,并且这差事还是你活动才得到的,是也不是?”
魏云一凛,嘴唇开始打颤,问道:“属下不明白,敢问李府丞,为何要问起他们?”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深深的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