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蛮子,我有个主意,包管咱们都有钱花。”萧逸神神秘秘地说道。
呵,状元的脑子就是好使,虽然在官场上已是无法发挥他的能量了,但是在其他领域那可是能量大大地!
“咱们可以开个歌曲坊,咱们俩就只数钱,不过,你得把这歌曲都得教会了,教给其他人——咱们可以雇几个人,每天教一首歌曲给他们,最好是清丽可人秀色可餐的女孩儿,若能琴棋书画都略懂一点那就更好了,这样教起来比较快,成效也会比较突出,蛮子,你意下如何?”萧逸沉浸在自己的功成名就里,觉得自己真不愧是个状元郎啊,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挣钱的正确方法!
李凌挠了挠头,他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问题,不过那问题好像藏得很深一样,他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主意,倒是和自己想得差不多,反正所有的技艺,学过来之后,最终都是要卖的嘛!公务员当然是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那普通的贩夫走卒,学成了技艺,自然就只能卖于普通百姓家了!
“好!好!不瞒你说啊,瘦子,我也正发愁该咋赚钱呢!——不过你觉得这歌曲会有市场吗?”李凌有些不放心。
那萧逸倒是很有把握一样,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市场?你是说会不会有人喜欢吗?哎呀,蛮子啊,这个是自然的,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权贵子弟们,天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乐了,哪个地方有个好玩的,自然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睛,逃不过他们的耳朵。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主动加入的!当然了,读书人一般是不会看得起的。”本来正滔滔不绝地在给李凌分析大靖朝的歌曲市场的萧逸,突然之间,眼神就暗淡下来了。
“瘦子,你咋了?”李凌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下。当然,这不客气是他自找的。对于敢于向自己推心置腹的人,李凌向来是不会小气地锁上自己的心门的。
“唉,想我萧逸,自小苦读圣贤书,四书五经那更是烂熟于心,自然知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也自有高贵的气节,刚直的忠贞,想我高中状元之时,也曾一朝闻名天下,鲜衣怒马锦帽貂裘,也本是壮志满怀,想以满腹才华酬报家国,可当今之世,小人当政,皇帝昏庸,不辨忠奸,不分清浊,引得无数忠贞之士、有志之人或致仕,或归隐,不喜处庙堂之高,反倒只愿居于江湖之远,可叹可叹啊!而我,连中三元,满腹经纶,如今也竟然想的都是这些淫词艳曲,怎么对得起黎民百姓、江山社稷啊?”那萧逸说着说着居然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了,一张大嘴呈“o”字形张开,脸上的泪水顺着脸上很浅很浅的褶皱往下流,好像迷路的车轱辘终于找到车辙,明白了正确的方向了一般。
“哦。”李凌看着这——壮志难酬的萧逸,吐出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没有办法,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让一个两世为人的家伙,且无论那一世都是钻在钱眼里的家伙,对于家国大事那是一概不放在心上的,家国大事难道不应该是政治家的工作吗?我等普通老百姓还是好好挣钱养活自己,不给大政治家添麻烦影响他们治国平天下就好了,怀着这样的觉悟让他去理解仕子的那颗报效国家的热忱的心,确实也太难为了他一些。
李凌的眼睛正在耐心地打量着门口,他决定自己应该出去走走,面对着这样一个志向高远的人,他觉得有些压抑——亚历山大啊!
“不过呢,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挣钱养活我自己了,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说是不是蛮子?”萧逸用眼睛去搜索蛮子李凌。
李凌已是抬脚到了门口了。
萧逸惊讶不已,脸上是深深的不解,疑惑地问道:“蛮子,你这是要干啥啊?”
李凌听到这话,不禁想倒下去了……
萧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一挪地到了李凌身边:“那个,蛮子啊,咱们还是是商量商量明儿个咋挣钱吧,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了!”
“是吗?什么主意?”看来这家伙的脑子还真是很好使啊。李凌好奇地问。
那萧逸却只是很神秘地,好像怕别人听到似的附在李凌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只是,随着交流的深入,李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凝重……
李凌从此也在卖艺的道路上看到了希望和曙光,在状元郎萧逸的带领下……
第二天,在人潮汹涌的京城大街上,有靓丽亲切的歌声飘过来了,那香甜的声音压过了一切喧嚣,使得本来要去逛窑子的风流才子们停下了急促的脚步,也逼得那些本来要去买脂粉簪子的大家小姐们驻足细听,本来要吃饭的南来北往的路人,也被那声音吸引住了,附近的达官贵人更是一路跟着这歌声来到了大街上,还有那些做生意的,大门还开着呢,脚下却不听使唤似的追随着那甜蜜的歌曲而去了,只因那歌声实在是令人沉醉,让人痴狂,它使得无数骚人墨客心有万千感慨,也使得无数游子心生归家意,更有甚者,那凝装上翠楼的闺中少妇,也早已泪湿春衫袖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