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馒头还从来没有遇到说话被打断的情况,一张白脸不禁变成了红色,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凌,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招妹被这场面吓坏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李凌的衣服,这小子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作为从小到大和他在一起的自己,是非常清楚的,他这到底是要干嘛啊?这个臭小子还要不要命了?
白馒头也正在想同一个问题,这臭小子到底还想不想要脑袋了啊?这样和自己说话,他有几个脑袋可都是远远不够用的!
李凌看白馒头也是快成了红馒头了,为了安抚这个女人,不让她爆发,更重要的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她的伤害,遂说道:“其实呢,我是不应该和你一般见识的,毕竟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和你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是很失我滴身份滴,但是看到你为了破案,不惜彻底毁坏自己的形象的分儿上,我还是愿意试一试的,你先说的清楚一点吗,好让我揣摩揣摩,看看这个忙我可以帮补可以……”
白馒头听到他说自己是一个女流之辈更是气结,这个死家伙,还敢歧视我?竟然敢歧视我?好,我就先让你帮忙,看这事完了之后我怎么整你,看我不整死你个王八蛋!哼!
于是,白馒头换了一副笑脸,从冬季到夏天的季节转换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都完成了,让李凌吓了一跳,女人变脸还真是******快啊!
“死者叫王四,好赌,听说前一段时间赢了一笔钱。他有一个赌友,天天一起去赌博,那天,王四那赌友又像前一天一样去叫王四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了,遂到衙门报了案。捕快门赶快开始了搜查,最后通过线人和四邻的消息,初步推测王四是死于卯时或辰时,死者非常可能是眉上有颗痣的家伙,又通过现场查看发现现场有很多脚印,应该不止一人,我们根据这些线索一直在跟踪一个眉上有颗痣且终日在长乐坊厮混的家伙,谁知,跟踪到这附近的时候竟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李凌一边听大白馒头滔滔不绝地说,一边紧锁双眉。
招妹看他这副好好思索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装了啊?难道捕快都跟丢了的家伙,你还能把他找出来不成?
“你们真笨啊,都把人跟丢了。”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招妹愿意相信李凌的聪明,所以也就只能觉得这所谓的捕快笨了。
大白馒头本来只听一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瘦子说话已是焦头烂额了,没承想,这瘦子旁边的胖子一开口也是这么想让人揍他,这俩人到底是什么货色啊?居然敢说我笨?
大白馒头毫不客气的一脚飞出,虽然只是绣腿,但是胖如山岳一般的招妹还是应声倒地了,倒地了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嘴巴不偏不倚的正对着李凌的脚尖,招妹的那个脸色啊!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敢怒不敢言,捕快毕竟也是个当官的啊!
李凌看到这场景,只能憋着笑,本来一个玉面小伙儿,生生憋成了肿脸蛋儿的一个人,最后终于还是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招妹啊,你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啊,我可真的受不起啊!”
只见招妹慢悠悠地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便再也不说话了。
“喂,你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我可没有功夫陪你们在这瞎胡闹!”大白馒头不耐烦地怒斥道。
李凌却并不着急,好像这事他能分分钟就搞定一样。
大白馒头若不是有一点妄想他能帮忙,早就对他不客气了!一个无知布衣竟然敢如此不懂礼貌!
“可以,当然可以,这个案子,在我眼里那是特别简单,只是,要我帮忙呢,也可以,不过,你也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忙的话,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李凌的一双眼睛贼溜溜、直直地盯着大白馒头,好像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大白馒头竟然脸红了!想笑,来表达礼貌,正要笑出来,猛然想起来自己脸上的粉太厚了,万一一笑,那粉哗啦啦地往下掉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在要挟我?”
“不敢,帮助衙门抓坏人就是帮助自己,我干嘛要要挟你呢?”
“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大白馒头面含薄怒。
“这个嘛……,领导你,哦不,馒头捕快,你是官场中的人,应该知道官场中的事啊,我一介布衣,哪里知道你们都是怎么谢英勇的布衣的啊?”李凌说着,一双手一直在大白馒头面前搓来搓去的,好像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
大白馒头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怒发冲冠了:“哼!枉我还以为你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勒索敲诈的刁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