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醒悟了过来,急忙向村外走去:“差点忘了,我要去摘菜。”
“……回见喽。”
白叶摇了摇头,关上了院门。
他转身第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的竹画。
油画竹子,要说多好,也不见得,就是有点新意。所以虞驰说什么第一人,听听就好了,没必要当真。
白叶笑了下,也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抬步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很快到了晚上,城市之中灯火通明。在沿江边上,有一处树木茂密,充当了屏障,仿佛与城市隔绝起来的住宅区。
二三十户人家,错落有致散布。
这些都是典型的中式建筑,大院独屋回廊,庭台池塘、假山流水。清幽的环境,别致的景观,使得建筑处于界与未界,隔与未隔之间。
庭院深深,层层相联。
外人进入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但是对虞驰来说,这是他出生的地方,住了二十几年的家。
哪怕闭上眼睛,也不可能走错。
他步伐轻快,走进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小楼中。
三层小楼,古塔式结构,不过经过现代建筑师的巧妙装饰,在天花板、墙壁镶嵌了许多盏白炽灯。晚上打开电源,小楼内部犹如白昼,不见丝毫的昏暗。
需要说明的是,这小楼不是起居的地方,而是书房。
上下三层,收藏了几万册图书、字画。
可以说,这小楼是住宅的核心。至少在虞家人看来,楼中的藏书、字画,其中的价值是住宅的百倍、千倍。
虞驰才进去,就看到一个相貌清峻的老人,独坐在一经椅子上。在他的旁边,则是浩如烟海的书籍。一层层、一圈圈,整齐排列,仿佛无穷无尽。
“爸,我回来了。”
虞驰走到老人身边,很随意坐在地板上。
“今天辛苦了。”
虞蒿收起了书,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不是严父,相反很重视与家人的交流、沟通,所以与子女的感情很好。
他知道虞驰的心病,所以不管虞驰是培训班,还是玩其他东西,他都鼎力支持。
熟读史书的他,从来没有子承父业的封建思想。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儿孙自有儿孙福,强硬干涉反而适得其反。
只要孩子能够明白事理,不管做什么工作,都值得赞赏。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辈子的积蓄,也足够虞家挥霍几代人啦,不需要子孙多努力,一样可以坐享其成。
至于几代之后,会不会坐吃山空。
那时候他都化成黄土了,不需要考虑那么长远。
“吃饭了吗?”
虞蒿微笑道:“今天阿福做了鱼羹,鲜味很足,我让他给你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