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多少知道一点,点点头给他们倒酒,示意继续说。
这次,倒是哑炮说道:“这大山啊,它有生命的,要是稀罕你了,就会给你松子,四不像,野兔,黑嘴松鸡。要是惹了山老爷,它就会给你背篓大的马蜂窝,几百斤的野猪,山魅野鬼。”
“这秦岭啊,不好去,那里有人惹了山老爷。以前我有老友去秦岭山上打松子去卖,几个月不见影子,我带队去山里找他,在一颗几十米高的大松树上看见了他的白花花的骨头架,就那样挂在树杈上,风一吹,一摇一摇的。”
我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秦岭没有那么太平,就连国内最神秘的神农架也是属于秦岭一脉。
这其中的诡异事情,自古以来就人尽皆知。
说起秦岭,最著名的就是建国后五六年一次狂风暴雨的夜晚,那一夜不但轰动了全国,更是轰动了全世界,它就是脍炙人口的秦岭走蛟事件。
我手里抬着酒杯,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哑炮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叽里咕噜的说出了好多往事。我也是在那些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秦岭的冰山一角。同时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那里为啥会有一座空监狱,里面又关着什么?
饭菜不够吃,又炸了一碟花生米,几只酱肘子,来了一盘油爆虾。三名师傅在大山呆惯了,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春夏秋冬,夜伏昼出,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在山里面度过。
饿了就吃松子儿,打野兔,渴了就喝甘甜的溪水,无聊了就和小鸟说话,磕几口旱烟。
现在吃到了有味的饭菜,这肚子就收不住了,斤把白酒就着几只酱蹄子送下去,说不出来的舒坦。
“来来,走一个。”哑炮摸了摸嘴,又在衣服上擦下手。
我笑了笑,让服务员多拿几瓶酒来,这几人性格憨厚朴实,没有啥心眼。
许大饼一直不说话,该喝酒喝酒,还吃菜吃菜,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听客。事实上,说起这大山里面的稀罕事儿,只要酒够,他们能说上几天几夜。
好几次,哑炮都问我们要进大山里面干嘛?我本想说话,却被许大饼用眼神禁止了。
许大饼乐呵呵的说道:“在家里呆长了,想去大山里面闻闻鲜儿,打两只野味,体会一下最真实古朴的日子。但这大山里面诡异事情大多,就只有托人找到老师傅,希望做个向导,寻了路,确认了安全,钱不是问题。”
老师傅往桌子上磕了磕烟枪杆儿,眯着眼睛吸了几口,随后说道:“没事,只要钱够了,老头子我就陪你们走上一遭。这几年啊,国家管制越来越严格了,很多野味都是保护动物,一年下来,打的东西刚够婆娘吃,想弄点好东西给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也没门路。”
许大饼点点头,和他们确认到,钱不是问题。
“师傅,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去弄,飞机大炮不敢说,那菲猴子的五四式小冲锋,老美的卡宾我开始能给你们弄上那么一两只。山深,诡异事儿说不完,就说那皮糙肉厚的野猪吧,一把火铳要搂上好几管。”
哑炮点点头:“小冲锋最好,那玩意儿一搂就哒哒响,比我们这种传统火铳好上不少。手里操着那铁疙瘩,站在树上,能杀死野猪王。”
许大饼点点头,说那些东西交给他去做。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不能捂着那几个子儿死活不放手,毕竟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冒险的不止我一个。当下我也把银行卡递给许大饼,让他说需要多少钱我两共同承担。
许大饼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就接过了银行卡。
“来,老哥走一个,也不忙着去,这几天要采购需要的东西,我带大家转转这钢铁城市。大家呆惯了大山,出来总归是好的。”
哑炮笑着说:“成,你给钱。”
我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几位老哥不远万里来帮我们,哪儿还有让老哥出钱的道理,其实我心里在想,看你们这种样子也倒不出几个钢镚儿来。
我也见识到了他们的胃口,三个人愣是吃了满满一桌子的才,白酒更是喝上了好几斤,这种人的酒量,喝酒就像白开水。
看着他们那种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让服务员照着刚才那一份再来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