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笑起来的时候,阮绍南正好开门进来。他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紧缩的眉头终于展开来了,“没有这样烫了。”她躲过他的手,可是身子却一把被他给揽住,“下去吃饭,你身体太瘦弱了。”
“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吃吧。”
他没有遵从她的意愿,而是横抱起她,走下楼去。
安妮坐在餐桌上,看着阮绍南抱着她下来,可是她没有生气,而是很高兴地走过去,“绍南,你不回来的话,我看笑笑是不会吃饭的。我要王嫂特意买了一只新鲜的母鸡,来尝尝这汤。”
“少爷,夫人为了煲汤,手被烫伤了。”
阮绍南有些担忧道:“怎么这样不小心,以后这种事情交给王嫂做就行,你没有必要亲自下厨。”
“可是我想让你亲自尝尝我的手艺,难得妹妹也在这里。”
“坐下吃吧。”
安妮心里在滴血,他对自己是否受伤伤得是否严重一点都不关心,他担心的只是他怀里的女人。
他那样殷勤地对她,就像是自己一样,那样的死心塌地,飞蛾扑火。
“我自己来。”看见他要喂自己喝汤,凌笑笑立马拒绝道。
“我来,你身子还这样虚弱。”
凌笑笑看了一眼安妮,然后喝下了汤。
“我帮你擦擦。”她嘴角弄到了汤,他温热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角,很温暖。
“谢谢。”
晚餐,他好像半点没有进食,而她却喝了一肚子的鸡汤,她忽然推开他的手,立马逃出他的怀抱,“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被他紧紧锁住。
“我去找等等,孩子不见了。”
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不用担心,我已经叫老孙去找了,等会就有消息。”
“我要亲自去找。”
“乖。”他将她揽在怀里面,给她支持和安慰,“你先去上去休息一会儿,你身体这样虚弱,现在出去只会加重感冒。”
他的话很蛊惑,像是一盏熏香,让她真的就慢慢安静下来。她抬头看着他,这张英俊的脸,多少次出现在自己的噩梦中。可是现在,她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自己遇到困难时,自己的支撑。
凌笑笑点了点头。
他安抚她睡觉,像是自己的父亲一般。可是就在前天,他还那样残忍地折磨自己,她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他高兴时就温柔对自己,不高兴时,就将自己抛得远远的。
半夜里醒来时,手掌是温暖的,再看原来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靠在她的旁边睡着了。
可是她想上厕所,只要稍微动一下,估计都会把他给惊醒了。可是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尽量将动作放到最轻,从他手中抽离的那一刹那,手立马被他紧握住,“想去哪里?”
“疼!”在他刚抬头的那一刹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冷漠让她觉有些害怕。
“想趁我睡觉,逃走?”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咋听上去好像很在乎自己,可是自己就是她的囚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抛弃。
“我去上厕所。”
他不依不饶,直到手中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才放开她的手。
“我立马过去,你在那里等着。”
“是不是找到等等了?”她从洗手间冲出来,满脸的期待。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