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方出现的裂缝正是证实了他的这个计谋起效了。
言归正传。
卓婉被小弟们拱到了前面,方湖也被他的追随者请到了前面。
为了不惹夫子和院长生气,他们采取文雅的舌战。
方湖咬文嚼字一大堆,文学考核常年不合格的卓婉理所当然的没怎么听懂。
有外祖父和二堂姐在她面前引经据典地教育她,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听不懂的状态。
反正懂的人也只是他们这些大才子,一般人不太听得懂,她敢保证,她身后的这些小弟们也是半懂不懂。
不必惊慌。
听不懂就不要去反驳,只把自己想要说的条理分明地讲出来就行。
她是吃了早饭来到学院的,力气很足,兴致上来了,她想说的话就有些多,再加上她说话惯来不紧不慢,待夫子来后,她仍没有说完,她扫一眼摆手示意不用在意的夫子,继续不慌不忙地叙述她的观点。
这种商人重要性的说法,她从老祖宗们写的日记中能够摘出来一大堆,她美人娘常常挂在嘴边的一两句诗词,她也能换着法子地说出来。
参考到她前世写论证文时必须的论点和论据,她又切实地列举出了很多的事例。
卓府中的很多人都走南闯北地走过生意,亲眼看见的亲身体会的永远比书本上诗词更有说服力,她听过很多行商路上的大事小事琐事,这些实例她张口就来。
整个讲话下来,她自认为言之有物,文采翩翩。
说的时间很长的好处就是,别人都忘记了方湖最开始说了什么,以及方湖想她说的这些话想的太投入,没了说话的兴致。
最让卓婉高兴的是,从凌云学院出来的夫子听了她的话后,给了她进入学堂以来第一个政论考核及格分。
自打这一次的讲话后,学堂中就额外加入了一些走商的学问,方湖也从高冷学神成了卓府商队中的一员。
他跟着商队走了五年的生意,也没有回京都入朝廷的打算。
所以,御史家的姑娘们看她尤其的不顺眼,碰见他们卓府的人就要刁难一下。
卓婉觉的这事儿不能怪她,方湖想要做商人走生意,喜欢这种游荡各地的生活方式,是他想要实现自身抱负的方式。
沙城小院里,卓婉认真反驳皮蛋道:“不能说我把他们引入歧途了,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种选择,他们选择了这种方式而已。”